「防風,毛須未去乾淨,顏色暗黑,又干,應該是為了快點曬乾,在陽光底下暴曬過。
不知道防風不能夠暴曬的嗎?次等,定價六文錢一斤。」
「丹參,你用水清洗了,丹參挖出來忌水,不入品,兩文錢一斤。」
「決明子當莢果變成黑褐色時分批採收,你這顏色不對,採收早了,次等,五文錢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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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朮,表面白色,質地堅實,香氣濃郁,優等。定價二十文錢一斤。」
「甘草,仔細看看,有黑心,品質低劣的。次等,定價十文錢一斤。」
「黃連,毛須未去乾淨,顏色暗黑。次等,定價五文錢一斤。」
一連着半個時辰,徐青衣將藥材一一鑑別完畢。
速度極快,不僅僅讓李師傅登記的手忙腳亂不說,連稱秤的李力和張成兩人忙的滿頭大汗。
原本這群採藥人還想討價還價,但是被徐青衣說出自家藥材缺點,還都說中了之後,這群採藥人吶吶無言,根本無法反駁。
此女哪裏會看走眼,簡直是慧眼如炬,好像他們採收、炮製藥材的時候,此女就看跟前看着一般,一個個被說的啞口無言了。
「青衣你真厲害,真是剛剛晉升學徒沒兩天嗎?還有,之前李師傅收購藥材的定價看完了?你都記清楚?」等忙完這一波之後,張成擦了一把頭頂上的汗水,他有些累的不輕的,一臉吃驚的朝徐青衣問道。
之前李師傅收購採藥人、順便定價之時,可沒有徐青衣這麼快,還沒徐青衣說的頭頭是道,點撥藥材好壞,似是她見到這些藥材炮製的過程一般,藥材哪裏炮製不到位,都一一的說的有理有據,讓這些採藥人沒法討價還價。
李師傅在一旁監督,又沒見他開口,可見李師傅也是認同徐青衣定價和鑑定了。
「青衣和別人有些不同,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日後,如若我不在的話,你們便隨着青衣打下手,聽她安排。
下午也沒有活兒了,你們自己安排了。」李師傅了一眼徐青衣,雙目之中即震驚又是讚賞。
剛剛親眼目睹徐青衣鑑定藥材和定價,不僅僅又快又准,還點撥藥材的炮製過程的缺點不說,甚至一些藥材年份不夠都一一的道出來。
這份功力,就算他從藥數十載,也不過徐青衣這個水平,甚至是在某些方面來說,還不如她的。
徐青衣被李師傅看中並收入倉庫後,她的名聲開始在藥鋪中傳開。
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弟子、學徒,如今都對她投來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一個平凡的少女,竟然能夠得到李師傅的青睞,參與到鑑定藥材和定價這種重要的事情中。
這一連着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徐青衣每日上午待在倉庫鑑定藥材定價,前面幾天的時間,李師傅還會在一旁打下手,監督一二,以防徐青衣看走眼。
可是接着數天下來,李師傅見徐青衣鑑定藥材、定價,不僅僅極快,一直保持第一日的水準,沒有絲毫的差錯。
李師傅也樂的把這活兒教給徐青衣,讓李力、張成、劉兵三人給徐青衣打下手。
而他自己喝喝茶、逗逗鳥,每日悠閒自在的很。
回春醫館規定了,上午對外收購藥材,下午則是整理藥材的,徐青衣每日忙完上午藥材的鑑定和定價,下午便一直清閒着沒事情干。
她尋思着找好提升醫術的藉口,請示了李師傅,上午待在倉庫鑑定、定價藥材,下午便會製藥房,參與藥材炮製、煉藥的活計。
李師傅見徐青衣這麼刻苦上進,他自然是欣喜和同意,並且囑咐徐青衣不要累着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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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傅,醫館所學的東西,我能夠外傳出去不?」這日,上午忙活完收購藥材之後,徐青衣朝李師傅問道。
「明兒你回去,這是打算教家裏人採藥、炮製藥材,日後賣給藥鋪,想改善家裏頭的生活。
藥鋪並不會限制你們在醫館所學的東西禁止外傳出去了。
這些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