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腹中無才,混進來的吧?!」
「哈哈哈哈,呂公,不知您邀請的這位仁兄,是何人也?」
「這場筵席,我等論道,他卻緘默不言,莫不是看不上我等賓客?」
有人仗着喝了二兩酒,開始胡言亂語,狷狂無比。
下面的賓客,不再顧忌什麼,大聲質問,想讓秦池也參與進來,與眾人論道。
其時,百家學說,喧囂塵上。
儒士還沒能掌握帝國的話語權。
哪怕是體現在社會上,這些豪族人士的聚會,也是百家齊放,其中又以墨家、法家為多數者,畢竟是顯學,儒士也有不少,甚至連道家老莊學說也有人提出。
呂公有些緊張,臉色變得凝肅不少,制止道:「諸位,這兩位大人」
他話還沒說完。
本意是想阻止在場賓客,並公佈他們父女三人被秦池所救,因此特地相邀之事。
也是為了讓這些賓客不要為難秦池。
他們身份地位尊崇,可不是能輕易招惹的!
誰知,便在此時,秦池手中握着酒杯,仰面飲盡,卻是笑道:「諸位皆是我大秦高門,才學之士,爾等一腔熱血,可盡報國也,我雖不才,論不出諸位的大道理,卻有一願——」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秦池一句話!
震驚四座。
整個筵席上,一片寂然。
這在場的所有賓客、才子,紛紛靜默,瞳孔收縮,滿臉震撼!
就連呂公,也是直接語塞,詫異的看着秦池。
呂雉、呂素雙絕,裊娜旖旎,紅綢穿過鎖骨,蓋過細腰,勾勒出驚心動魄的美艷弧線,宛如玉雕冰塑,似夢似幻!
目光灼灼,她們停止了打鬧,就連望向秦池的雙眼,也是痴痴的。
一旁,蒙毅目光震動,聞言,胸中更是有一腔熱血,有種想要永遠追隨秦池的衝動!
蕭何目露駭然,眼底深意難以遮掩,他未曾想到,在秦池心中,竟然有如此宏大的願望,實在是讓人唏噓!
就連他,也有一種衝動,想拋家棄捨,追隨秦池,去往他心中所願之地!
這是何等的暢懷!
何等的灑脫!
何等的肆意!
在座賓客,連連驚嘆。
無數人口中重複秦池的這四句宏願,目光不可置信,呆滯的落座。
之前嘲諷秦池的,挖苦秦池的,統統呆滯了,神色複雜,他們皆是有才之士,聽了這四句話,胸中頓時有一副壯麗的圖景!
在場眾人,有誰能比此人胸懷更遼闊,讓人心熱?!
良久,無人說出一句話來。
寂靜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剛才的熱烈討論,也變得索然無味!
就連秦池也是一愣,沒想到,隨口所言的橫渠四句,在這裏居然引起了如此震動。
他剛才也是心有所念,福至心靈,這才出言。
感覺有些狷狂了。
他卻不知,這句話,讓身旁的蒙毅,一腔熱血,讓在座的蕭何,死灰復燃!
呂公撫掌而嘆:「大人德才兼備,胸懷無人可比,這四句話,振聾發聵,讓人自愧不如,老夫佩服!佩服!」
他一聲讚揚,在座賓客紛紛不說話了。
抬頭望向秦池,心中舒朗恍然!
怪不得人家能坐上首。
在場賓客,有些人紛紛起身拱手,對着秦池連道敬佩。
有人不服,卻也咬牙切齒,無話可說。
他們看向呂雉、呂素那痴痴的目光,盡往秦池身上挪,心中都是醋意滿滿,怒火中燒。
可是,又有誰能說出,可蓋壓這四句話的大道來呢?
只見呂公繼續道:「大人,一會兒筵席結束後,還請暫留府上一夜,老夫想與大人再敘。」
秦池看了一眼呂公,以及其身側的雙絕姐妹。
只見呂雉娉婷秀雅,螓首蛾眉,似利劍般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