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一連七人,緩緩道來!
然而大殿之上,卻是一片沉靜!
還未等祖龍開口,朝堂之上,便有人站出朝班,譏諷冷笑道:「販夫走卒,乞丐遊俠,小小獄吏,也可稱人才?」
眾人扭頭望去,正是滎陽君!
而在場的氏族們,皆是滿臉嘲諷,目光不屑,搖頭晃腦。
「你!」滎陽君大怒,指着秦池,臉色漲紅,目眥欲裂!
「才學不拘於身份,德行不限於出身,爾等貴胄子弟,詩書傳家,卻不也在這朝堂之上,尸位素餐嗎?」
「廷尉大夫,恕我直言,你口中的人才,都是何等出身?」
他目視那滎陽君,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就在此時,秦池轉身,姿態瀟灑,風儀不凡,湛然若神。
讓他們躋身入秦廷,豈非丟人現眼?
傳出去,讓六國餘孽恥笑,讓各大豪族汗顏!
孔符震怒,氣得揮袖退回朝班!
他身後,儒士們憤怒交加,指指點點,不斷怒斥!
他們對秦池是很信任的,他既然口稱人才,想必定然有其獨到之處。
滎陽君道:「你口氣狂妄,實在膽大,我等詩書傳家,百年積累,也不過在大秦朝堂上為一臣子也,平平無奇,要說我大秦,更有天才無數,驕子遍地,光是咸陽,便有十數萬戶貴族、豪門,哪個不是學富五車?德行兼備?!」
這廷尉大夫,真是可恥,竟在這巍巍朝堂之上,舉薦一些低賤之輩,口稱人才?!
可笑,可笑至極!
氏族們甚至放聲笑起來,滿臉嘲弄與不屑。
顯然,秦池的話,戳中了他們的軟處,嘲諷他們是廢物。
滎陽君字字鏗鏘,高聲質問!
李斯、蒙恬等人,也是有些詫異。
秦池翻了個白眼:「張儀、蘇秦,皆是大智大勇,德才無雙,我舉薦之人雖然不及,卻也是當世英雄,謀國之士,而你們這些庸俗之輩,只配待在咸陽,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自憐自艾,憤世嫉俗!」
只覺舒朗之情勃發,對秦池更加欣賞倍至!
「你當我大秦朝堂是什麼地方?!竟在此嚶嚶狂吠!」
氏族們紛紛閉口,望向秦池,滿臉駭然。
而在場的儒士們,個個破防,被點穿了真相,氣得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爾敢!」
南陽侯也是氣急敗壞,怒火衝天。
「你口中的書呆子、腐儒,如今卻是為我大秦,經國立世,為人立心,為經論添磚加瓦,豐富學識之庫!」
「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在此處胡言亂語罷了!」
滎陽君卻道:「低賤之輩,土夫泥狗,形如瓦礫,又有何才?」
「而你們這等小人,卻只能玩弄文字,雕蟲小技,你們筆下有千言又如何,遇到事情,你們心中卻沒有半點計策,與蠢豬又有何不同?於我大秦,沒有半點貢獻!試問,誰會去看你們的文章?你們寫這種文章又有何用?」
這文武百官,誰不是豪族出身?誰不是將種世家?誰不是世襲貴胄?!
而氏族們,也是頻頻點頭,儒士搖頭嘆息。
可這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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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侯一愣,整個人被問住,人也傻了。
然而就在這時,范陽侯卻是站了出來,其人容貌清癯,上揚的鳳眼頗有威儀,沉冷道:「你所言,全都是些強詞奪理,全部是正經之談,不必再說了,我只問你,你口中這些人,都有什麼經典之論,可曾著書立傳?他們才學在何處?」
秦池冷笑一聲,道:「我已然是謙虛舉薦,否則的話,爾等廢物,與蕭何、韓信之才更不能堪比!」
「大言不慚!」滎陽君震怒!
他吹鬍子瞪眼,已然是破防了。
這時,孔符邁出一步,淡淡道:「廷尉大夫,你舉薦這些人,莫不以為他們都是張儀、蘇秦?他們有何才?又有什麼德行?憑什麼能立於我大秦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