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胡可閉着眼睛搖搖頭:「證人,這裏是法庭,是不可以說謊的。請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在我當事人與你發生性行為之後,他還做了什麼事情。」
艾雅娜:「他他當時給了我二十萬」
辛胡可:「是20萬?」
艾雅娜:「是的。」
辛胡可:「你當時拿了他的錢?」
艾雅娜有所猶豫。
辛胡可步步逼近:「請你清清楚楚地告訴陪審團,你究竟有沒有拿我當事人給你的20萬?」
艾雅娜:「有啊!是不是我拿了他的錢就代表他可以強行與我發生性行為!是不是代表我是自願與他發生性行為?!我是人!我不是商品!」
法官:「證人!請你控制自己的情緒,否則本席將會考慮控告你藐視法庭。」
辛胡可:「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在雷斯頓家裏面,葉楓今天晚上是最特別的客人,可也是最尷尬的那個第三者。
因為在他面前馬上要上演一場家庭倫理的悲劇。
一開始出現的場景是,雷斯頓狠狠地給了艾雅娜一耳光,那響亮的耳光聲居然把一點安靜都給破壞了。
艾雅娜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哭,她就只是捂着自己的臉,眼角掛着淚水,臉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嘴巴不停地抖,有一種想叫又叫不出來的感覺。
雷斯頓非常生氣地詢問艾雅娜:「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艾雅娜慢慢地移開貼緊臉龐的手,臉部表情僵
硬地說着:「我從來沒有變過,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不必感到意外。」
雷斯頓變得更加激動了:「你說謊!你以前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艾雅娜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反過來質問雷斯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我過去是什麼樣子?我從小到大是什麼樣子?你心裏還有印象嗎?我幾號生日?我喜歡吃什麼?
我讀書那會哪一科成績是最好的?你有去過家長會嗎?你知不知道小時候讀書那會,同學們是怎麼說我的?
我是一個孤兒,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家長會也沒有人來,說我總是孤零零一個人。你知道這種感受嗎?你懂我的痛苦嗎?你不懂,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只知道指責!
說我這裏不好,那裏不好。對,我是貪錢,但是金錢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讓我來告訴你吧,是安全感。
我從小到大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人可以給我安全感,只有你們口中萬惡的金錢可以。它可以讓我獲得很多很多的快樂,可以彌補我內心的空虛。
你可以說我貪慕虛榮,可以說我功利主義,金錢至上,但不可以說我變了!我從來都沒有變!只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雷斯頓很失望很心痛地指責艾雅娜:「這不是你貪慕虛榮的理由!你從小的成長背景有缺陷,不代表你要走這樣的一條路!」
艾雅娜攤開雙手說:「我知道我現在說
什麼也沒有用!你已經覺得我是一個壞孩子,我沒有反駁你的理由。等到這宗案件完結之後,我會搬出去。」
葉楓從頭到尾都保持着第三者旁觀的角色,艾雅娜拉起葉楓的手,萬分期待地說着:「葉楓大律師,剩下的事情,我就拜託你了。」
葉楓簡單地點了點頭,看着眼前這個執着的女孩,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兩分鐘過後,她就離開了這個家。
雷斯頓怒氣沖沖地喊着:「你走啊!你走了就以後都別回來了!」
他竭斯底里地喊着,喊得力竭聲嘶,直到筋疲力盡,最後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似乎要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
葉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象徵式地拍着他的肩膀,以此表示對他的支持。
良久以後,他才問着:「這宗案件,我們還有多少贏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答應你,我會盡力。」」
普通法院
葉楓這一次沒有遲到,很快就進入了法庭。
小聰還不忘調侃他:「哇,這一次怎麼那麼守時了?」
葉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望着雷斯頓與艾雅娜像賭氣般那樣,天各一方地坐着。
他簡單地回答着:「情感破裂了,還能不守時嗎?」
她故意地問:「你究竟在暗示這宗案件呢?還是你自己的感情生活呢?」
他不再搭腔,低着頭準備着待會開庭要用到的文件。」
此時,辛胡可進來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着自信
,看來她今天很有把握。
法官緊接着就出現了。
書記員:「court!」
所有人紛紛起立,嚴肅地鞠躬着,隨後坐了下去。
書記員:「波士頓性侵案件現作第二次公開審訊。」
法官:「主控官,你是否還有更多的證人或者證物要呈堂,如果沒有,本席將會考慮將傳召證人的環節轉移到辯方律師的身上。」
葉楓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說着:「法官大人,控方暫時沒有新的證人需要傳召或者給我兩天的時間,等到我有了新的證人,我再傳召他們出庭作證。」
法官:「不得胡鬧!否則本席將會考慮控告你藐視法庭!」
法庭內引起一陣嘲笑般的聲音。
小聰傷腦筋地捂着臉:「哎!他還是那麼不正經!」
葉楓:「法官大人,控方暫時沒有證人要傳召。」
法官:「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辛胡可站起來鞠躬着:「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辯方的第一證人米雪芳女士出庭作證。」
葉楓感到很驚訝,他看過艾雅娜的檔案,米雪芳是艾雅娜長期以來的競爭對手,這一回麻煩大了。」
米雪兒很優雅地在庭警的帶領下進入了法庭中心的位置,辛胡可遞給她一張即將要宣誓的詞稿。
米雪兒:「本人謹以真誠致誓,所作之證供均為事實及事實之全部,絕無半點虛言。如果出現與事實不相符合的內容,本人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
制裁。」
辛胡可:「米雪兒女士,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給假證供是犯法的。」
米雪兒:「我知道。」
辛胡可:「好,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請問你與本案的受害者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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