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含沙射影,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撒謊的。懷孕的事說謊還不算很嚴重,最重要的是,他說自己在電影院看電影,但又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證明這才是最大的破綻。」
「你的意思是,就算他不是兇手,他也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是的,這就可以說明,他為什麼寧願說謊也不願意說出來。」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事情是比自己的生命更具價值的呢?」
「哎哎哎,你這是借題發揮了吧?怎麼?還在擔心朱迪斯?」
「我能不擔心?電話不接,郵件不回復,短訊也不回復。我跟她吵架吵得最嚴重那一次,她頂多就是消失一整天,然後就乖乖出現了。現在可好,都快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只是一時半會不能接受自己的當事人被活生生地處死而已。放心吧,她早晚會明白,有很多事情是徒勞無功的。」
普通法院
雷斯頓帶着艾莎莉來到了普通法院,她似乎很不明白父親這樣的做法意義在哪。那天他去過警局以後,他只帶她去了化驗所做了活體取證,之後他就允許她洗澡了。
他還讓她放心地洗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不過報警的事情就要押後幾天。這幾天她一直在問他,但他似乎有難言之隱,一直迴避這個問題。
到了現在,他們倆已經坐在法庭上,變成旁聽的群眾。
嵐加俐懶洋洋地走進了法庭,葉楓也
是同樣的懶洋洋,柯東明都懶得理法庭上兩位懶惰成性的律師,法官一走進來,看到葉楓就不由自主地皺了眉頭。
手裏拿着的檔案不禁丟到一旁,心情一瞬間就跌到了冰點。
此時,被告人羅壩沙已經被庭警帶至犯人欄,艾莎莉一看到羅壩沙便立馬變得非常的緊張,甚至有點想逃離法庭的衝動,但剛剛站起來就被雷斯頓拉了下來。
court!
所有人紛紛起立,嚴肅地鞠躬着,然後便紛紛坐了下去。
書記員手裏拿着一份藍色檔案:「案件編號00201907013,被告人羅壩沙被控告於2019年七月十三號,於羅文街道2002私人住宅區域謀殺女子何倫納女士,罪名一級謀殺。
法官:「被告人,你是否認罪?」
葉楓慢慢地從座位站起來:「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否認一切的控罪。」
法官:「該案件不需要轉介高等法院。控方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嵐加俐站起來鞠躬着:「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本案的法醫官出庭作證。」
法官:「本席批准。
嵐加俐:「法醫官,請你為我們講述一下,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哪些細節?」
許仲文:「我在死者的身上找到多處骨折的現象,不排除女死者有曾經被人虐待的可能,每一處傷痕都在很明確地告訴我們,毆打女死者的人,顯然是意圖將其殘忍地殺害。」
「死者的死亡時間
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根據屍溫的探測記錄,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九點至十點之間。」
艾莎莉激動地站了起來,雷斯頓猛地將她拉了下來。
法官不滿地提醒着:「在法庭內,請遵守紀律。」
嵐加俐:「請問你還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什麼?」
許仲文:「我發現女死者在遇害之前就已經懷有三至四個月的身孕。」
「如果我告訴你,兇手殺人的目的是為了阻止女死者誕下腹中的孩子」
葉楓:「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控方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提出完全沒有必要的結論與猜測。」
法官:「反對有效!法醫官不需要回答控方的問題。」
嵐加俐:「以你的專業角度來分析,死者的具體死亡原因是什麼呢?」
許仲文:「死者的後腦勺遭到硬物的襲擊,導致頭骨爆裂,失血過多致死。」
嵐加俐突然離開了座位,提高了聲音的分貝:「以你認為,殺死死者的兇器應該是什麼東西呢?」
「從傷口形成的角度、傷口的形狀以及傷口的大小來看,應該是一根棒球棍,傷口是從右至左,從上往下襲擊至頭腦所形成的傷口。」
「如果從你剛才的角度來分析,從這個角度襲擊死者的,可就不止襲擊那麼簡單了,簡直可以用謀殺了形容了對吧?」
葉楓看了一眼嵐加俐,很不耐煩地再次站起來:「反對!」
嵐加俐:「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
問題。」
法官:「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發問。」
葉楓站起來,按着桌面上的檔案,安撫着自己的衣服:「請問你可不可以肯定,這一次謀殺案的動機是與死者腹中的孩子有關?」
許仲文:「這個問題我不敢肯定。」
「請問你可以不可以肯定,襲擊死者與殺害死者的是同一個人?」
「不肯定。」
「換言之,襲擊死者與殺害死者的是兩個人,你同不同意?」
「我不敢肯定。」
「有沒有表面跡象顯示,死者是遭到襲擊之後然後被謀殺,還是遭到襲擊之後,跟了一段時間才被人謀殺。」
許仲文:「致命傷口與創傷發生的時間太接近,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葉楓:「謝謝你,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問題。」
雷斯頓自一審後就一直不安,從法庭回來後將女兒安頓在家就自己出來了。
他剛剛打開門,就發現客廳內一片漆黑,他還以為女兒已經回房間睡覺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女兒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客廳的某個角落裏。
很安靜地坐着,一聲不響的,她安靜起來的樣子有時候還是挺可怕的。
「回來了?去哪裏了?晚飯也不吃。」
「哦,沒事,只是在外面散散步而已。」
「你今天帶我去法庭了,去法庭聽審,在我印象中,我還是第一次去法庭聽審。」
「是不是覺得法庭是一個很嚴肅的地方呢!下一次我還會帶你去的。」
「
不必了,法庭這種嚴肅的地方,始終令我不是很自在。今天我在法庭上看到了一名被告,同時也看到了強行侵犯我的男人。他就是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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