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袁文藝睡了一個最安穩的覺,身上的不適感蕩然無存。
她早上起來還檢驗自己的身子,發現原來的一些症狀正在消失。
潰瘍部分開始結痂恢復。
特別是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一個晚上都沒有出現過。
她欣喜若狂地給蘇鐵軍打電話:「鐵軍哥,你真的是神醫,才一個晚上時間,病症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蘇鐵軍說:「有效果就好,繼續服藥幾次,身體就應該恢復了。」
袁文藝想起蘇鐵軍說過他那輛大奔也是因為替一個退休老幹部治好了病,他兒子送給他的。
當時抱着將信將疑的態度,現在想來肯定是真的。
若是有這樣的醫術,有錢人給十萬甚至幾十萬都不會吝嗇。
「鐵軍哥,我覺得一萬塊藥費給得少了,明天我給你五萬。」
蘇鐵軍說:「我跟你哥是朋友,你給多少醫藥費,我都不會跟你計較的。」
袁文藝表示感謝。
她跟表姐說了此次是回來替哥哥報仇的,並且昨晚已經實施了。
她用自己的身體報復了那個男人。
她得了髒病,並且認為這輩子就這麼潰爛死了,但是她現在碰到了一個神醫,一付藥就讓她看到了活的希望。
那個男人肯定中招了,希望他把病菌傳到他的醫生老婆身上,傳到那個害大哥坐牢的「大嫂」身上。
表姐只是一個種菜的村婦,沒有文化也沒有關係,對於表妺這種做法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袁文藝在表姐家吃過早餐。
此時林全有打她電話:「你怎麼不在青龍大廈了?我現在去盤山礦,你還要坐我車去麼?」
袁文藝說:「我還有事,等下要返回廣東,所以就不去盤山礦了。對了,你見到我姐,千萬別說我回余陽了,特別是昨晚我們在一起的事。我姐疑心很重的,她若是知道你昨晚跟我一起,一定撕了你。」
林全有惋惜地說:「怎麼才住一晚就要回去?你把我邪火撩起來,又轉身跑了,我怎麼辦?」
袁文藝說:「你這麼花心,小心你老婆有一天乘你睡着的時候,把你閹了,她可是會拿手術刀的醫生哦。」
「她敢?她現在也不敢跟我吵,生怕我真的跟她離婚,再有幾個月你姐就要生了,孩子生下來,到時總要給孩子一個名分吧?」
「可是我姐跟袁建東還沒有離婚,你想怎樣做?」
「袁建東那傢伙他在我手裏又能掀起什麼波浪?下個月他就到期出獄了,讓他跟你姐離婚,不離的話就讓他再在裏面多待幾年。」
袁文藝跟他打電話的過程中,把兩人的對話也進行了錄音。
她把昨晚賓館的錄音複製了幾份。
一份寄到鎢業公司辦公室。
一份她直接找到余陽人民區院,在三樓傷科,找到黃醫生。
「林全有礦長,是你愛人吧?這裏有一盒磁帶是他跟其他女人亂來的證據,你可以聽聽。」
蘇鐵軍昨晚帶女兒去買了幾套衣服,新的鞋子。
給父母也買了一些衣服、鞋子。
蘇語穿上新衣裳,一身乾爽,看上去活潑了許多。
去書店買了幾本書籍,一些識字認字卡。
三歲的小孩了,應該有意識培養她認字學習的好習慣了。
買了早餐,他督促女兒吃東西時不能貪玩。
讓她坐在後座,繫上安全帶。
余陽縣城到盤山礦雖然只有五十公里左右,但是公路還沒有水泥硬化,下雨天泥濘不平,晴天又是塵土飛揚。
偶爾還有大貨車轟隆轟隆駛來,氣勢如坦克。
蘇鐵軍看女兒靜靜坐在坐位上睡着了。
一個多小時後他到了盤山鎮。
把車停在礦招待所旁邊的空地上,牽着女兒走路去後面派出所。
民政所跟派出所連在一起,蘇鐵軍看見從民政所走出一男一女,看見他都愣住了。
盤山礦仁峰坑口採礦技術員呂乾文和選礦廠女工林鳳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