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裏出來,夫婦二人直接前往盛家。
今天是三日歸寧之期,盛家準備好了豐盛的午膳,就等着他們夫婦來用。
如蘭為了能和親愛的六妹妹見上一面,也帶着文彥敬一起回家來了。
席間一番熱絡自是不用多說,飯後,明蘭陪老太太回房說了好一會子窩心話,等把老太太哄睡了,她回到廳內,才發現如蘭一直在等自己。
「六妹妹,你再不出來,太陽都要下山了!」如蘭有點小生氣。
明蘭笑嘻嘻地去拉她的手:「我以為母親要和五姐姐講好一會子的話呢。」
「我早上就到啦,已經和母親聊了一上午,聊得我都快煩死了。」如蘭小嘴嘟嘟。
「什麼事情呀,把我姐姐煩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討厭的康姨媽?母親本想讓康姨媽今天一同來家裏用飯,可父親說什麼都不讓,還說如果母親敢讓康姨媽進門就要休了她。啊!兩個人當着我的面吵得唾沫橫飛,我耳朵都快被他們吵聾了。」
「所以最後是父親吵贏了?」
「那還用說嗎?本來康姨媽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當初她兒子還」那件事已經成為盛家人的禁忌,一提到就迴避,「哎,她家一個賽一個不要臉,這樣的親戚要來幹嘛?」
「是呀!我也覺得最好別和她家來往。為何母親不肯?」
「母親說的我也能理解,康姨媽畢竟是母親的嫡親姐姐。莫說她們倆,就說若顧二郎讓你不和我來往,你肯嗎?」
「五姐姐怎麼是康姨媽能比的?」
明蘭一記彩虹屁,瞬間讓如蘭眉開眼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妹妹!那康姨媽貪得無厭,見到什麼便宜都要佔,就算是天下下雨她都得接幾滴回家煮茶,就這種人,何必顧念什麼親情?哎,偏就母親,什麼都依着她。知道你今天歸寧,說什麼也要讓康姨媽一起回來吃你們夫婦敬的茶,說她也是你的長輩,康姨媽馬車都到咱家門口了,硬是讓父親趕走了。」
明蘭咋舌:「父親對外頭從來都是和和氣氣,這車馬都到門口了還趕走?」
如蘭:「我剛開始也覺得奇怪。可聽父親罵母親的話里我算是聽出來了,他還在心疼死掉的那一家子呢。」
明蘭:「那些事都是他們林棲閣自己做下的吧?也不能全怪到康姨媽頭上?」
如蘭:「父親就覺得是當初康姨媽帶表哥來家裏才鬧出後面那麼多事。父親不僅怪康姨媽,還怪母親呢。」
明蘭:「那這些日子下來,母親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如蘭臉上一紅:「我聽母親哭訴,說父親已經大半年沒進過她屋了」
明蘭也有點臉熱:「這也許他們老夫老妻,已經不用日日在一起了吧」
如蘭輕輕拍了她一下:「傻子,這怎麼可能呢?」
明蘭摸着頭:「那那也許父親有公務要處理,在睡書房了呢?」
如蘭:「一日睡書房尚可,日日睡書房,難道還真的『書中自有顏如玉』啊?」
明蘭:「也是,日日分榻而眠,情分難免就淡了。」
如蘭:「是說呀,可這些事情我也不懂不知道要怎麼幫父親母親重修舊好。」
明蘭促狹地打趣她:「看來五姐姐和姐夫蜜裏調油,全然不用擔心這些事。」
如蘭羞得整個把臉埋到帕子裏。
女兒女婿各自回府後,王若弗也出門了。
在劉媽媽的勸阻下,王大娘子還是來到康家,進了康姨媽的房門。
劈頭蓋臉的,自然又是一通痛罵,等康姨媽罵完了,王若弗才開口道:「大姐姐,今日之事都怪我,我沒能早點說通官人,讓姐姐白跑一趟。只是,姐姐也莫要怪罪,實在是當初林棲閣的事情還在官人心中梗着,他過不去這個坎兒,把錯全都怪到大姐姐頭上。」
康姨媽:「他自己妾室庶女不知廉恥,怎的就怪我?我看就是你沒用!連盛紘這種貨色都拿捏不了!」
這話一下子戳中王若弗痛處,她哭起來:「大姐姐怎麼專戳人心窩肺管子?我也想和官人琴瑟和鳴,可奈何官人不理我呀!我又不懂林噙霜那種狐媚子作派,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