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倒下去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心裏一聲嘆息,什麼渣女啊,你不是渣男嗎,渣男碰到渣女,不是正好?
徐姐在盛春成耳邊呢喃,問:「你不會是童子雞吧?」
盛春成搖了搖頭,笑着說:「當然不是。」
「不是也聽我的,我會讓你快樂得要瘋掉,好嗎?」
盛春成說好。
接下去,盛春成真的就聽着徐姐的,在她的呢喃里如醉如痴,一步步,他感覺着自己上升又下降,好像快樂的想要尖叫,又痴迷的想要哭。
徐姐感覺自己,也快瘋掉了,她覺得盛春成就像一部永動機,那麼源源不斷,那麼經久不息,好像一旦開始,就不會有結束,讓她可以盡情地享受。不像那些老男人,氣勢洶洶地上來,結果三下五除二就丟盔卸甲,灰熘熘地熘走。
徐姐抱着盛春成,就像抱着一塊寶,她真是捨不得啊,不禁哭了起來。盛春成問,喜歡嗎?徐姐點點頭,接着呢喃,你喜歡嗎?盛春成說喜歡。
「來個衝刺吧。」徐姐說,「我受不了了。」
盛春成說好,開始衝刺,兩個人一起到了終點,氣喘吁吁。
徐姐偎依在盛春成胸前,問:「好嗎?」
盛春成點點頭說好,「我應該謝謝你!」
「謝謝我?為什麼?」徐姐問。
「謝謝你騙我過來啊。」盛春成說,「要是我不過來,就不會知道這個好了。」
徐姐輕輕笑着:「想不到你還很會說話,很會哄人。」
「不是哄你,是真的,你前面說的沒錯,那天你去我們店裏,我確實是在門口看到了你,躲掉了。」
「我是狼外婆啊,你這麼怕我?」
盛春成笑道:「確實有點怕,你太直接了,那裏是我單位,而且……」
「而且你並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桃子,對嗎?」徐姐問。
盛春成老老實實地說對,我確實很喜歡桃子。
「你和她這樣過嗎?」
「沒有。」盛春成覺得,這個既然連桃子都沒有告訴過她,自己就怎麼也不能承認。
「就是有過也沒有關係。」徐姐說,「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以前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和老倪上過床,不過那是在他和桃子好之前?」徐姐問。
盛春成說記得,我還記得。
「其實,老倪後來又來找過我。」徐姐說,「那是在他和桃子在一起之後,我沒有理他。桃子是我唯一的朋友,以前在機組的時候,別的人她們自己其實也很髒,但她們還嫌我髒,只有桃子沒有。我不想傷害桃子,要是你和桃子有過,現在你又和我躺在這裏,我會難過。
「替桃子難過,我知道桃子很喜歡你,她和我說過。但你只要和我上過床,你就不會忘記,沒有男人會忘記我,真的。」
徐姐說到這裏,有些得意。但盛春成覺得,她說得沒錯,自己也不會忘記她,他是從心裏感謝徐姐把他騙來,讓他有了這樣的體驗。
比較起來,徐姐和妍妍一樣,她們都技藝高超。但區別在,妍妍有些冷漠,沒有徐姐這麼投入,當徐姐引着他開始衝刺的時候,那一個瞬間,盛春成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和她融為一體。
「要是你和桃子好,又忘不了我,還要來找我,我會難過的,替桃子。」徐姐說,「你知道嗎,我會很矛盾,一邊替桃子難過,一邊又捨不得放棄你,過了今天,我就更捨不得了。」
盛春成把徐姐摟緊,親吻着她,徐姐也迎着他,兩個人親吻了一陣之後分開,徐姐說:
「你知不知道,我晚上的時間很值錢?」
盛春成說知道。
「今天晚上,這個房間,不是其他人開的,是我自己花錢開的,你知道為什麼?」徐姐問。
盛春成看着她,問:「為什麼?」
「為了你呀,傻瓜。」徐姐笑了起來,「我這是想通了,我還能賺錢的時間沒有幾年了,我當然要努力地賺錢。不過,我的好日子也沒有幾年了,就是按最寬的標準,我也已經是在青春的尾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