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白晝漫遊正文卷145盛春成清了清嗓子盛春成清了清嗓子,和阿姨說:
「阿姨,你看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唯一的辦法,就是怎麼處理這事,阿姨,你這邊有什麼要求?」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就是吃虧了,不能白吃這個虧。」阿姨撇了撇嘴,說。
盛春成想不當中間人,也只有當這個中間人了,他問東哥:「東哥,那你這裏呢,你有什麼解決的方桉?」
東哥說:「戳煞了,她喔吃,吃虧了,我就和她喔,賠她鈔票,鈔票,讓她回去……」
東哥話還沒有說完,老頭聽到了,說是要讓阿姨回去,老頭把輪椅往前進了一點,從後面一把抓住阿姨的後背,阿姨嚇了一跳,扭頭看看他,老頭拉過了阿姨的手,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搖頭,嗷嗷地叫着,顯然是捨不得她走。
阿姨的心,也被老頭哭軟了,她轉過身去,摸着老頭的腦袋,就像在安慰一個小孩,哭哭啼啼和他說:
「大哥,不要哭,我也捨不得走,捨不得離開你,我在這裏,這都多少年了,大哥你連凶都沒有凶過我一句,我怎麼捨得回去,回去會有什麼日子,大哥你想都想不到。」
阿姨說着說着,悲傷了,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覺得這麼多年,還就是在這裏,照顧這個痴呆的大哥,日子才變得安穩和順心一點,老頭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她讓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不會像她以前的老公那樣,對她不是罵就是打,打還是往死里打。
老公死後,兒女們除了千方百計到她這裏榨錢,要把她榨乾,就沒有一個關心她的,她找上門去,也都是吃閉門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沒有家的狗,比狗還不如,狗還有狗洞留着,可以讓它進去,自己連一條可以擠進去的門縫都沒有。
她只有跟着同鄉,來到杭城打工,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來給老頭當保姆,他們村裏有一個小鬼,在東哥手下當小弟,是他介紹的。
她到了這裏後,一待就是八多年,她覺得只有到了這裏,自己才像個人,這房間裏的事情,東哥不在,她就可以完全做主。
時間長了,她都有了女主人的感覺,覺得這裏才是自己的家,而那個遙遠的鄉下的那幢舊房子,真的就很遙遠了,她離開那裏之後,都沒有再回去過,哪怕是過年,東哥他們一家三口,去三亞麗江香港和日本旅遊了,她也是守着老頭過。
現在一聽說東哥要讓她回去,她怎麼能不着急,回去之後的日子,她想都想像得出來,兒女們知道她攢了點錢,肯定會接連上門,繼續把她榨乾。
剛來的那一年,兒子從同鄉那裏要到她的電話,就不停地打電話來問她要錢,她煩不勝煩,乾脆把電話換了,結果,兒子還找到杭城,找上門來了,想賴在這裏,拿不到錢就不肯走。
最後是被東哥他們拖下樓,教訓了一頓,打怕了,知道這份人家是不好惹的,這才不敢再來,她也這才清靜了。
盛春成從阿姨和老頭的痛哭里,算是聽出了一點什麼,他知道阿姨捨不得離開這裏,盛春成和她說:
「阿姨,你也知道,叔叔的腦子不太好,他是一個病人,你和一個病人,有什麼可計較的?」
「對對,推理學就是這樣說的。」東哥也表示贊同。
「他是病人沒錯,可我是個女人,女人這裏,被人摸了抓了還咬了,我還怎麼做人?」
阿姨問東哥,東哥看着她,心裏急,又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盛春成和阿姨說:「阿姨阿姨,問題是現在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能怎麼辦,我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打電話把警察叫來,警察也沒有辦法處理,我們也不能說,把叔叔打一頓消消氣,你說對吧?」
「拷,拷,你要是氣不過,就拷煞他,死翹翹不要,不要你負責。」東哥和阿姨說。
阿姨急了,叫道:「哎呀,我也不想打他,也不想大哥去坐牢。」
「阿姨,那
145 盛春成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