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群河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過,但也絕對不算壞。
當年言行不慎,和蘇芸徹底鬧翻,如今商陌學院頻繁傳來消息,告訴他蘇芸如今是何等的風雲無雙,難得一見的煉藥師體質,舉世無雙的召喚師資質,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就武宗修為……光是聽到這一大堆隨便一個都能壓死人的頭銜,他就已經是把腸子都悔青了!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如今蘇芸是徹底不認蘇家了,也就和蘇震、蘇賀還有幾分感情。
好在外面的人不知道他的這份鬱悶,各路人馬每天變着法子地找蘇群河套近乎,想和蘇家攀親戚。
蘇群河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熱情。
素來不肯吃虧的他也借着機會,授意洪昭華將幾個女兒都推銷了出去。
——頂着蘇芸的召喚師名號,別說給名聲狼藉無人問津的蘇晴、得羊癲瘋鎖在莊內的蘇玉配上不錯的婚事,就是連經絡被廢的蘇明,也成為了名門閨秀爭搶的對象。
如今四樁婚事都已經定下,只等兒女們到了婚配的年紀,就可以正式男婚女嫁了。
只是形勢一片大好,蘇群河的心卻越發忐忑了。
蘇芸早就和蘇家徹底斷了關係!就算能借着蘇芸的皮扯到點好處,可假的終歸是假的,早晚會被揭穿。到時候受騙的諸多家族群起而攻之,會不會給蘇家帶來滅頂之災?!
常言血濃於血,可是她蘇芸……
他該怎麼做才能——
男人憂愁地想着,在房間裏面走來走去,看着一旁的段姨娘忍不住嬌嗔道:「老爺,您在愁心什麼?走來走去都快兩個時辰了,看着我眼花。」
段清奴是蘇群河五年前娶的一房小妾,清倌人出身的她,溫柔善媚,婉轉動人,床笫之間風情無限。最為難得的是,她聰明懂事,知情知趣,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不俗的見解。
若是往日,聽到段清奴的撒嬌抱怨,男人都會心領神會地笑着走到床邊,但這一次,他卻反常地冷了臉,罵道:「你懂什麼!頭髮長,見識短!」
段清奴聞言,曉得蘇群河正頭疼,忙蛇一樣的身體貼過來,用柔軟蹭着男人的背部,柔媚道:「奴家只是看夜色已晚,老爺卻還是不睡,心疼老爺的身體骨,你卻凶人家……果真是……做好事沒有好報!嚶嚶……嚶嚶……」
「是我錯了,是我冷落了你。」聽到女人柔軟得滲透心底的哭聲,蘇群河頓時緩了口氣,轉過身,將段清奴攔腰抱起,道,「老爺馬上就好好疼你。」
段清奴摟住蘇群河的脖子,媚眼如絲:「老爺,你可得好好疼奴家,讓奴家給老爺生個大胖娃娃!」
「這個……」蘇群河有些遲疑,但他很快想到膝下三個兒子,蘇震憨厚但不頂用、蘇達心計多卻資質平平,唯一得他喜歡的蘇明……經脈被廢,已經徹底沒有前途了!
他需要再生個兒子,一個有心計有手段又有才華的兒子!比蘇芸更有天賦的兒子!
「……老爺……老爺?」段清奴連聲低呼,將蘇群河從神遊天外的狀態拉了回來。
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與女人赤誠相對,蘇群河當下也顧不得矜持,拿出沙場殺敵的勁道,一個翻身,騎在了女人的身上。
「啊!啊……好……不要啊……」
仿佛風暴中的一葉扁舟,在男人的駕馭下,不堪速度的女人不斷發出了痛苦而醉人的呼喊……
……
夜色微涼,結束了歡好的女人撐身坐起,就着朦朧的燈光,看身旁已經沉沉睡下的男人。
雖然馳騁衝擊時,依舊不輸給年輕人,但蘇群河到底已經老了,四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還有二十歲的激情和活力?
纖長的手指伸出,划過男人滿是汗水的背脊,最終停頓在死穴的位置。
螓首附在男人的肩上,嫵媚的眸中划過一絲戾氣。
「蘇群河,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個清倌人,嫁給你是因為你有錢有勢嗎?如果不是主上的命令,我早就殺了你了,就像宰雞一樣!」段清奴輕柔地說着,她知道蘇群河睡眠淺,此刻還是醒着的。
果然,聽到女人的話,蘇群河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你——又吃錯了什麼藥?」蘇群河醒了過來,但他不能動,他的死穴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