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覺得太丟臉,也或者是和夜君燃達成了某個隱秘的協議,六長老不等天黑就離開了三殺城。
虛丹丹有心停留,但考慮到自己的立場,加上六長老雙目已經失明,也只能收拾包袱跟着六長老一起離開。
一場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就這樣消弭於無形,讓所有想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的同時,也對蘇芸和夜君燃有了更高的評價。
&怪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迅速崛起,果然是有幾分本事!」
&夫妻兩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居然能夠如此深不可測!」
&啊,連虛族的面子都敢不給,而虛族居然還就讓他們……當真是……」
&說珍寶閣的三掌柜昨天晚上失蹤了,也不知道……又是怎麼回事!」
&殺城內詭異的事情多着呢!連虛族六長老都不敢問罪,你說小小的珍寶閣敢……****尋死嗎?」
……
竊竊私語遍佈三殺城的每一個角落,普通人為自己能夠受到如此強勢的庇護而沾沾自喜,各地的細作卻是煩惱得頭髮都快掉下來了。
三殺城越來越固若金湯深不可測,意味着他們背上的重任也越來越沉……
……
不得不說,歸蝶夫人是個奇葩。
六長老前腳才走,她後腳就搖着孔雀羽毛扇和獨含香一起出現了。
「……六長老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還想着給他換一雙眼睛呢!」黑紅色衣裳的女人軟綿綿地說道,眼角的餘光在男人們的身上打量。
蘇芸看她的輕浮模樣就來氣,忍不住道:「獨夫人倒是好興致,就不知昨天晚上夫人去了哪裏?為何伏流會死在你的院子?」
&去了哪裏,和伏流死在我的院子裏,有直接的關係嗎?」女人厚顏無恥地說道,「昨夜月朗星稀,百花芬芳,我是個愛花惜花的人,難免會出去尋花問草一番。」
&花惜花?錯了錯了,應該是愛草惜草才對!」蘇芸譏諷道,「歸蝶夫人,請問你昨天又在哪裏?我說的是伏流送你去獨夫人處以後——」
「……伏流沒有把我送到獨夫人這邊,我們中途就分開了。」
歸蝶又開始滿嘴胡扯了。
&那你為何今天又和獨夫人一起——」蘇芸笑吟吟的問道。
&們本是閨中密友,一天起碼遇上三次,走在一起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歸蝶眼波流光地說道,「昨晚和伏流分開以後,我就立刻回房睡覺了。他為何會去含香的院子,又為何會死在含香的院子裏,我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蘇芸懶洋洋地說道,「只是希望你們記住一點,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上鬼,兩位又都是仇家滿天下的風流人,萬一真的遇上了硬茬,還請——」
&這麼美貌,怎麼可能仇家滿天下!」歸蝶糾正道,「應該是冤家滿天下才對!」
獨含香也道:「我得罪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心甘情願被我得罪的,他們絕對不會找我報仇。」
&信是好事,盲目自信就是自大了。」蘇芸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困了,需要休息,你們走吧!」
&了嗎?我看你的神色——」
歸蝶還想廢話,卻被獨含香一把抓住,道:「她確實有些困了,我們走吧!」
說完,不由分說地將歸蝶拉走了。
……
蘇芸有些疲倦,和六長老對戰的時候發生的怪異事至今還時不時地回過心頭。
雙手輕輕拂過小腹,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孩子,你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才這麼點大就能……難道你……真的……是不能出生的結果嗎?」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我們的孩子。」夜君燃柔聲道,「最近是不是經常覺得腰酸背痛腿浮腫邁不動步子?」
&怎麼知道?」
蘇芸有些詫異。
夜君燃道:「我雖然不擅長醫術,但是女人懷孕以後可能出現的狀況還是做了一番了解的。比起肚子裏的孩子,我更在乎你的健康!」
「……你呀,就是悶騷!」蘇芸嘟囔地說道,「對了,你究竟和六長老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他前後態度判若兩人?看上去倒像是被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