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誇獎,愧不敢當!」謝無衣假惺惺地說着,對夜君燃的話很是受用。
蘇芸則道:「那我們下一步是將計就計,還是反將一軍?」
夜君燃笑道:「難得古武族懂得算計,如果我們不將計就計順着他們的心思,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片辛苦?」
看着兩人心照不宣的邪笑,蘇芸也是噗嗤一笑,道:「你們可真是太壞了!」
&壞怎麼有錢養你?」夜君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道。
謝無衣也道:「我這個人一向死道友不死貧道。」
蘇芸看他們兩個都是臉皮厚到一定境界,忍不住叮囑道:「別把事情做得太過了,古武族人下不了台,可是會惱羞成怒的。」
夜君燃道:「放心吧,讓古武族人滿意並且答應我們的全部條件,才是計劃的真正目的。」
……
錦宮城內,宮三與貴客一道端坐水榭中。
上首處坐着個面容清秀端正唯獨嘴唇處一道疤痕異常礙眼的中年儒士,他此刻正手持摺扇,輕輕的拍着桌子。
&武族派人和三殺城主接洽?此事有幾分真假!」
&照眼線報告,他們昨日飲酒設宴,雙方都興致而歸。」宮三謹慎地說着。
貴為錦宮城主的他,居然在嘴上有疤的文士面前表現得非常恭敬,好像弟子服侍師尊一般。
&們倒是手腳迅速,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嘴唇上有疤的文士冷聲道,「然後呢?星月閣的人到了三殺城嗎?」
&收到的消息,中午時分,星月閣使者正式入城。」宮三俯首道,「三殺城的這兩次接待都做得非常隆重,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攀上了古武族和星月閣的高枝。」
&是誰的高枝還未可知,宮三你要慎言!」文士如此說道,看了眼左首的右半張臉都用紅色金屬面具遮住的男子,「炬曇,你怎麼看?」
&殺城主這次是真打算玩一場大的!」被稱為炬曇的面具男子恨意地說道,「就不知道雲闕先生是什麼打算!是否要請示主事再——」
&事最近一段時間都臥病在床高燒不退,這種瑣碎小事就不要拿去打擾他了。」文士溫柔地說道,突然扇子展開,道,「宮三,就目前形勢,古武族和星月閣在三殺城內發生衝突的幾率有多少?」
&低,」宮三如實道,「他們敢同時接待古武族和星月閣的使者,想必早就調劑好深層的矛盾,我們若是貿然挑撥,很可能反中了他們的算計!」
「……中算計不可怕,可怕的是中了算計還以為自己運籌在握,」面具男子炬曇冷笑道,「宮三,你最近一段時間都非常讓人失望,再這樣下去,我們或許真的要——」
&曇大人請放心,宮三就算赴湯蹈火也不會讓三殺城的人有機會和古武族、星月閣達成三方協作的!」宮三慌張地承諾道,他們是他的權力源頭,若是他們不願繼續支持他,他和錦宮城也就真的走到了盡頭!
「……竭盡一切阻止他們?」
雲闕突然搖了搖扇子,含笑道:「你錯了,我要你做的不是阻止,而是成全!」
&全?為什麼?宮三愚鈍,不懂雲闕先生的意思!」宮三謹慎地說道,雖然已經隱約猜到雲闕的算計,但是他不敢說出口。
雲闕於是含笑道:「血罪長城每隔百年一次返修,最近一次修補恰好是九十九年前。宮三,你作為古三家的一員,應該知道血罪長城的意義!」
「……我知道,因為有血罪長城,蠻荒世界才能將虛族真正地擋在外面!」宮三小心翼翼地說道,「每百年一次翻修,確保——」
雲闕看他完全領悟了自己,嘴角的笑意也更重了。
無奈他的嘴唇上有一道疤痕,微笑的時候疤痕也隨之變深變厚,看起來反而更加滲人了。
……
柯守業是海量,雖然被雨露蜜酒灌得全身都發軟,卻還是在早上十點前徹底清醒了。
他摸了摸手中的地圖,對屬下們道:「跟三殺城的人說,我昨夜喝得太多,要睡一整天才能酒醒,讓他們——」
&心吧,我已經通知了柯楠!」第三副使自以為聰明地說道,「柯楠早就和三殺城主報告過這件事情了。」
&得你也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