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蘇芸低聲道,聽了夜君燃的分析,她發現不管怎麼盤算,他們和相柳之間都必定會爆發衝突。
區別只是,誰先動手!
「不是你把事情想簡單,是你手中握着的情報還不夠多,另外做事的時候心也不夠狠。」夜君燃直言不諱道,「有些時候,你死我活並不是一個貶義詞。」
「我知道,這是生存的必須。」蘇芸贊同地說着,自從體內那些黑暗覺醒以後,她發現自己對夜君燃也更多了些理解。
「不愧是和我心心相印的芸兒,這麼快就理解了我。」
夜君燃恭維地說着,突然咬耳朵道:「先前說的那件事情,你——」
「什麼事情?」蘇芸裝傻充愣地說道。
夜君燃看她笑得不自然,心裏樂得開了花,低聲道:「不聽話的孩子,得打屁股!」
「……誰……誰……討厭,你胡來!」蘇芸氣得滿面通紅,正要推開夜君燃,豈料男人對此是蓄謀已久,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逃脫!
趁着她推開的機會,他反手一把將人攔腰抓住,而後舉起手,狠狠地打在了屁股上!
「哎喲!你下手怎麼這麼重!」
突然挨了一記,疼得蘇芸眼淚都出來了,舉着拳頭抗議道。
夜君燃才不管她怎麼抗議,將她橫放膝蓋,跨坐榻上,一記又一記地打上去,悶悶的聲響,惹得蘇芸初開始的時候還大聲喊叫地抗議,到後來卻聲音漸漸有些發軟了。
「……別打了,屁股打腫了,會被人笑話的。」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看出來的。」夜君燃安慰地說道。
他這幾下都刻意打在敏感處,感覺上很痛,但實際並不會對身體帶來傷害。
這個女人近來可是越來越過分了,一次次地卷進危險裏面,事後還不跟他說實話!
「……痛……」她低聲嘟囔道。
「現在可算是知道痛了?」夜君燃喃語道,「聽你複述的時候,我心裏可比你的身體還要痛千倍百倍。」
「我知道錯了,」蘇芸低聲下氣地說道,「讓我認真補償你,好不好?」
「算你還有幾分良心。」夜君燃含笑說道,停了手,將她抱坐在腿上。
「……那也……感覺我在你面前我總是好沒有尊嚴!」蘇芸噘嘴道,夜君燃的控制欲和獨佔欲雖然總是讓她感到苦惱,但是內心深處卻有期待被更深更嚴地控制着。
「誰讓你那麼不乖,幾乎每天都要害我擔心受怕。」男人如此說着,柔軟的話語讓人心驚。
「我不是金絲鳥,不能永遠呆在籠子裏,我喜歡外面的風雨,喜歡獨戰巨浪的驚險!」蘇芸勾着他的脖子,答道,「而你喜歡的不正是這樣的我嗎?」
夜君燃聞言,手指刮過瓊鼻,道:「我喜歡勇敢的你,喜歡你立在風雨中的勇氣和風華,每一次看到,心中總會燃起新的征服欲和強佔欲,同時還有濃濃的驕傲。這個被無數人仰望的女人,可是我的女人!但我也喜歡脆弱的你,看到你因為受傷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就會忍不住想把你護在手心裏,一輩子都不鬆開……」
「你真是個矛盾的男人。」蘇芸抱怨地說着,挺直腰杆,以額頭碰他的額頭,鼻尖碰他的鼻尖。
「在涉及心愛的女人的問題上,男人都是矛盾的。」夜君燃低低地說道。
……
「下次再也不對這個混蛋說實話了!我發誓!就算是我錯了也不能承認錯誤!」蘇芸一邊揉腰一邊抱怨道,眼睛時不時地偷瞄左右,生怕某個混蛋就在附近。
幸運的是,直到她抱怨完畢,某人都沒有出現。
只是如此一來,她未免又後悔自己剛才罵得太過小聲和小心了。
昨天晚上,她是真的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直到現在屁股還火辣辣地痛,但是痛里又帶着讓人泛紅暈的曖昧。
想到他指掌間的強勢和溫柔,她忍不住喃喃道:「幸虧他沒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修煉上,不然該多可怕啊!」
「你怎麼知道我從來都不認真修煉?」夜君燃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蘇芸心跳都漏了半拍:「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
「從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