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門口,那率先被趕出來的青年採購員朝裏面看了眼,問道:「小梅呢?」
「在裏面辦事呢。」
陶海輕笑一聲,旋即有些擔憂地道:「希望這傢伙吃飽喝足,能夠爽快辦事。」
「辦事……」
青年採購員臉色微變了下,拳頭攥緊,但很快又鬆開了,他暗暗咬着牙,沒有說話。
陶海瞧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對小梅有意思?」
「沒意思。」青年採購員立刻搖頭。
「沒意思是幾個意思?」陶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是換個人吧,小梅的姿色,你把握不住。」
青年採購員悶不吭聲,只是臉色難看。
很快,裏面傳來陣陣低沉的呻吟和掙扎聲,但隨着啪地一聲響亮耳光聲,很快就只剩下低沉的哭泣聲了。
陶海看到拳頭緊握的青年採購員,搖了搖頭道:「我們去旁邊坐坐吧。」
許深問道:「這青年是廠長嗎?」
陶海搖頭道:「不是,他只是廠里一個高層,但能跟廠長說幾句話,咱們想直接見到廠長還有點難,有的廠長也並不在廠里,都在外面享受呢,誰願意待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着他四處看了看,見無人聽到他的話,才稍微鬆了口氣。
許深點點頭。
的確,誰會沒事喜歡去上班的地方?
「一個高層就敢這麼肆無忌憚嗎?」青年採購員臉色難看地道。
陶海嘆了口氣,道:「別說一個高層,就算是門口一個門衛,人家真要為難你,你都得認栽。」
青年採購員有些不服,但又不敢多說。
許深對他們二人道:「你們在這等着,我去轉轉。」
陶海微怔,連忙道:「許大隊,這裏都有監控跟墟獸感應器……」
「沒事,我會注意的。」許深擺手道。
陶海看着許深徑直離開的背影,臉色難看起來,一路上許深較為安寧正常,沒想到來這裏卻不聽話了,但他又偏偏管不了許深,無論從職級上,還是自身力量,許深都高於他。
而且,二態的異常都是出了名的,誰都不知道一些二態,究竟在哪些方面屬於不正常。
離開二人,許深四處轉悠起來。
這座工廠猶如插在地上的巨大西藍花,呈蓬鬆的卵巢狀,廠巢內的真正工作間在地底,外面都是裝配間。
許深沿途遇到一些運輸箱子貨物的工人,這些人看到許深也沒什麼反應,以為只是哪個部門新來的,或是廠巢里某人的親戚。
許深找到一個搬運貨物的工人,遞去幾片金紙,道:「師傅,有空聊聊麼?」
這中年人有些意外,看到遞來的金紙,猶豫了下,看了眼天花板,這裏恰巧是監控的死角,他伸手接過快速塞入口袋裏,問道:「小伙子,你不是這裏的人吧?」
「嗯,來採購的。」許深隨意地道。
中年人也猜到了,笑了笑道:「那你可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工人,幫不到你什麼。」
「沒,就找師傅隨便聊聊天。」許深笑了笑道:「你知道廠長的辦公室在哪嗎?」
「你要找廠長啊,他在地下的生產間那邊。」中年人笑呵呵地道。
「你們這裏每天出貨的量大概是多少啊?」許深好奇問道。
中年人笑着道:「那就難說了,而且我們不是論天,是論周,至於具體數目我可不清楚了。」
「那位崔主管家裏是做什麼的?」許深又問道。
「聽說是經商的,家裏有人在高族做事,也算是背景顯赫了。」中年人頗有忌諱地說道,眼中同時有些羨慕。
「知道是哪個高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