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放心,我一定領着鄉親們好好干,讓每個人都吃飽穿暖,早日奔小康!」
孫建平握着老爺子的手,輕聲安慰,李景辰笑了一聲,「叔這麼點心愿,就全靠你了!」
紅旗小轎車停下來,車窗緩緩按下,李景辰的夫人沖他招招手,「老頭子,天不早了,早點回去歇着吧!」
「好吧!等我有空的時候,就回家鄉去看看。」
「歡迎歡迎!」
李景辰和他使勁握了一下手,擦了把眼淚,轉身上了車。
老爺子按下車窗,不停向他揮手告別,看着老人家已經全白的頭髮,再想想他剛才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論,足見其拳拳赤子之心!
孫建平站在原地,遠遠看着消失在陰沉夜幕下的紅旗車,嘆了口氣,轉過身,見李錦堂還站在原地,急忙走過去,「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唉,這讓我怎麼張得開口!」
李錦堂臉色一紅,孫建平看看他已經磨破的衣服袖口,笑了笑,這個師兄還是個好面子的人!
「這回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裏有點心意,算是我給孩子的別撕吧收着吧,等將來你有空去大興安嶺,一定要告訴我,我帶你好好逛逛,飽覽一下大美興安嶺!」
「好,好,等我有空一定去!」
李錦堂紅着臉接過一千塊錢,瞅瞅孫建平,慨然長嘆一聲,一把握住他的手使勁晃了一下!
「師弟,咱們有緣再見!」
「師兄一路珍重!」
孫建平目送師兄遠去,雖說兩人不過點頭之交,但孫建平有一種直覺,自己這個師兄絕非池中之物!
未來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到時候自己再來朝他要這一千塊錢吧哈哈!
至於傅東萊等紈絝子弟,現在早就每人摟着一個藝術生出去尋歡作樂了,孫建平不稀得和他們攪在一起,一邊走一邊欣賞京城的夜色,回了家。
母親和姥姥早就歇了,姥爺也被錢奕珺領去了她下榻的賓館,只有錢大小姐仍舊坐在桌邊,打着哈欠等小瓶子回來。
孫建平輕輕推開門,見媳婦手支着下巴,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悄悄從她背後摸過去,一把抱住她!
「嚇!」
錢慧珺猛然驚醒,扭頭一看是自己老公,這才放下心來,沒好氣哼了一聲,「那個什麼老三都帶你看什麼西洋景了?」
「看了一幫不穿衣服的女人!」
「哈!好啊孫建平你是不是欠揍了,現在都敢這麼不正經」
孫建平笑着摟住媳婦的香肩,「聽我說啊,你說那個美院的畫展是誰辦的?」
「不是老流氓就是老色鬼,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咱姥爺!」
錢大小姐愣了一下,立刻伸出手捂住嘴,俏皮眨眨大眼睛,「剛才我可什麼都沒說!」
「哈哈!」
孫建平壞笑一聲,「我還看到李景辰老爺子,還有李錦堂師兄,還有宋老爺子!」
「宋老爺子,你是說那個」
「對,看來是該買一台電視機帶回去了,要不有啥消息咱們都不知道」
「電視機是該買,我現在擔心咱家那倆犢子指不定一把火就把房子給你燒了!」錢慧珺促狹一笑,「到時候咱倆回家一看,房子又剩下四堵牆了!」
「沒事,燒了再蓋,咱有錢咱怕啥!」
「呦呦呦又吹上了,我好想倆寶貝啊!要不咱們明天就回去吧」
「過完年再走吧,也不知道這個年爸爸能不能回來」
「你不是說爸爸和姥爺犯沖,要是爸爸知道姥爺搞什麼形體藝術展覽,估計要發飆」
兩口子在地上鋪好了被褥,孫建平又往爐子裏添了幾塊蜂窩煤壓住,這才摟着媳婦躺下來。
「他們倆都犯沖一輩子了,不差這一回兩回,我現在也擔心那倆犢子土豆還好說,咱家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作妖能作出花兒來!」
「抓緊過年吧,過完年回去提心弔膽的滋味太難受了!」
兩口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