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弟,杜青山有沒有和你聯繫?」
江虎問道。
一提起這個人,鄧輝就想到劉小雅。這個神偷門的高徒,因為一本記事本失手而被逐出師門。劉小雅至今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
鄧輝淡淡一笑:「杜先生和我師父是好朋友,按理說,應該是我主動聯繫他的。他沒有主動聯繫我也很正常,他是長輩。」
江虎有些欲言又止,顯然是想說什麼,又在猶豫之中。
鄧輝問:「虎哥,有什麼事嗎?」
江虎開口道:「我是沒什麼事,倒是杜青山有事。聽他說,他的一世英名被劉小雅給毀了。神偷門辦事,從來沒失過手。劉小雅把他的事辦砸了,讓他無臉見人。」
鄧輝不禁暗笑。對於事情的真相,他比誰都要清楚。江虎知道的也並不多。
鄧輝問:「是不是他們偷東西失敗了?」
江虎點點頭,說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反正現在杜青山很生氣,他一怒之下,獨自跑到長白山去玩了。我打他的電話他都不接。」
「虎哥,關於神偷門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和杜青山也只見過一次面,還談不上什麼交情。所以,這種時候,我就更不方便打擾他了。」
鄧輝輕呷一口菊花茶,暗暗觀察江虎的表現。江虎顯然沒有懷疑鄧輝。
江虎認真地說道:「鄧老弟,你所有不知,神偷門把信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要是偷盜失手,將會影響他們在江湖中的地位,以後還有誰敢找他們做生意?」
劉小雅也說過,神偷門做的都是大生意。大生意的技術難度也更高,這是毫無疑問的。
鄧輝又問:「你知道他們這次做的是什麼生意嗎?」
江虎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會主動去問。杜青山召見了劉小雅,只能證明,這次的生意很可能和我們羊城有關。」
「哦?」
鄧輝意識到,這些在江湖中混的大佬,一個個比猴子還要精。他們看問題,往往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只是江虎還欠一點火候,竟然沒有懷疑鄧輝!
如此絕密的事情,被人截了胡,鄧輝理應成為重點懷疑對象。包括杜青山也會這樣想。
由此也可以看出,江虎對鄧輝是高度信任的。這不由讓鄧輝有些汗顏。
人在江湖混,信任這種東西還真的不是隨便給的。
杜青山這次怕是跌慘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栽在一個小年輕的手裏,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這件半夜截胡的事情究竟是誰幹的。
江虎靠着兩座煤礦賺錢,日子過得快活逍遙。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結交一些像鄧輝這樣有本事的朋友,遇到事情也好有個關照。
鄧輝回到東湖洲的家裏,柳如煙正在客廳練習站樁。
她看見鄧輝回來,連忙收了功,熱情地迎了上來:「師父,我的下丹田已經有氣感了!」
鄧輝道:「這是真氣在你的下丹田聚集。你要做到勿忘勿助,順其自然,等下丹田的氣聚集到一定的力量,就會自動衝破任督二脈,從而打破小周天。」
「師父,我明白了。」
自從鄧輝強調了武德修養,柳如煙也一直努力地改變自己。
這一點,鄧輝的感受十分明顯。柳如煙身上黑道大姐大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徒弟的角色,乖巧,聽話,孝順,機靈。
鄧輝問:「開辦武館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柳如煙興奮地匯報道:「報告師父,場地已經找好了,位於縣城西郊。那裏以前是一家工廠,有一百多畝。工廠倒閉以後,場地一直閒置着,我已經把場地租下來了,下一步就是搞內部裝修,平整場地,購買武術器材。當然,招生工作也可以同步進行。師父,誰當武校校長?」
鄧輝白了柳如煙一眼,說道:「當然是你啊,還會有誰?劉小雅至今還沒有回話,我不等她了。」
想到自己破壞了劉小雅的行動,鄧輝不免有些心虛。
要是讓劉小雅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恨不得吃了自己呢。
「丫頭,你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