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了明光,一時間很是開心,大步走過去,上下掃了他一眼:「你就算苦修也不用這樣吧,穿得這麼單薄,不怕被凍死?」
一件單薄的僧袍,一件褂子,看着就覺得冷。
明光看到穆九,也是微微一笑,一手打了一個佛偈:「阿彌陀佛,沒想到在這裏遇到穆施主,近來可好?」
有內力護體,他也習慣了清涼,並不覺得有什麼,這種話題倒也沒什麼好回答的。
「挺好的啊。」穆九轉了個圈,湊過去:「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長胖了?」
明光並沒有因為縮短的距離而窘迫,而是認真打量了不久,笑意溫柔:「長點肉挺好的。」
穆九看着明光,回以一句:「我也這樣覺得,可惜你不吃肉,也長不了多少肉。」
明光是挺好看的美和尚,但身子未免單薄了些。
「怎麼扯到貧僧身上了?」明光掃了一眼,落到旁邊鮮少有人的茶棚那裏:「施主,不如過去喝杯熱茶?」
「好啊,難得明光小師傅請客。」穆九也沒忘了還有蕭君夙在,轉頭看到定在那裏的蕭君夙,再看看明光,嗯,侯爺大人大量,應該不會吃一個和尚的醋吧?
穆九走過去牽蕭君夙的手,一下子沒動,等她再用力,他又順從的被她牽走,穆九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不懷好意:「侯爺醋了?」
穆九假意咳的兩聲,一臉輕浮的樣子:「明光師父好看吧?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和尚,就跟話本子裏可以迷倒妖精的那種美和尚一樣,可惜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山精妖魅,不然把他放出來,簡直太危險了,說不定一轉眼就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察覺到蕭君夙不悅的氣息,穆九揶揄的湊近,眸中滿是狡黠和戲謔:「怎麼?侯爺還醋着?」
那狡猾又沒良心的樣子,堵的蕭君夙心口發疼,這個沒良心的,遲早他得被她氣死。
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如鐵臂一般禁錮她的腰身,然後狠狠一掐。
穆九:「......」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小氣的臭男人。
穆九帶着蕭君夙過去:「小師傅,這是定北侯。」
明光看着蕭君夙,比起蕭君夙的面若寒霜,他面色溫和從未改變,目光也是慈悲和寬容:「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
蕭君夙也客氣的回了一個佛禮:「勞小師傅掛心,安好。」
「哎???」穆九挑眉:「你們認識啊?」
明光解答:「侯爺與師父是故交,曾救過師父性命,小僧也受過侯爺恩惠。」
了緣大師和蕭君夙認識她是知道的,上次了緣大師還拿她的藥去救了蕭君夙呢,不過他還救過明光,穆九眼眸微微一眯,沒人知道她想什麼。
茶棚的老闆端來了三碗茶,大碗的茶,飄着幾片茶葉,放下碗的時候還差點因為手抖把茶打翻了,而驚慌的原因是因為蕭君夙,這段時間蕭君夙在城裏來來去去,見過他的人不少,雖然看不仔細,但風姿和氣勢還是分辨得出來,況且他們也沒避諱侯爺這個稱謂,老闆也不傻,一國侯爺坐了他的板凳,喝他的粗茶,他不抖才怪。
這個小細節三人都發現了,但沒人刻意去提,也不需要,說多了反而讓他更不自在。
穆九沒多問蕭君夙的事情,捧着熱茶喝了一口,雖然是粗茶,但這麼冷的天,一杯熱茶讓人很舒服,一口下去,全身都暖洋洋的,轉頭問明光:「你怎麼在這裏?老和尚呢?你沒跟他一起?」
明光搖頭:「師父去了北地,貧僧一路往南,聽到這裏有戰事便過來,到了三日,現在住在這裏的城隍廟,隨廟裏的師父一起誦經為亡魂超度。」
「好久沒聽你念經了。」穆九眼眸眯起,她覺得自己現在需要經文洗滌一下她心口的紅塵浮世,不然她快要被淹沒了。
穆九轉頭看向蕭君夙,那刻板的棺材臉一眼就能看出心情不好,全部寫着生人勿進,不過穆九是個不怕凍的,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等下我想跟明光師父去聽經文,你要不要去?」
蕭君夙冷沉深諳的目光微微轉下,看着穆九扯住他的袖子一點點的動作,這種撒嬌的行為,透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