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夙用自己遇到危機的時刻,賭了一把,放走穆九,賭她會回來,然後承認她的真心。
事實是,他賭贏了,穆九回來了,也承認心悅他,可其他改變幾乎沒有。
還是跟以往一樣,猜不透,看不清,抓不着,反而因為內力回來了,脾氣更大了,以前還會狗腿慫一慫,現在完全不存在,反正蕭君夙也不會對她真動手,而且就算真動手,她也不見得打不過呀。
於是.....這個坑到底是蕭君夙挖給穆九的,還是挖給自己的?
穆九對於蕭君夙騙她這件事情非常生氣,主要表現在,愛答不理,就算搭理了,多半就是開懟,若是把蕭君夙懟得來了脾氣了吧,就逮住親一口,親得那叫一個光明正大,絲毫沒有矯情做作,完全不知道矜持為何物。
蕭君夙再多的火氣也兩三下沒了,可另外一種邪火卻不受控住,情之所至,然後,穆九把他推開了。
義正言辭:「侯爺,您一諾千金,言而有信,可別壞了你的信譽。」
說好的,若非最好,絕不將就,那什麼叫做最好?當然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洞房花燭,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要克制。
蕭君夙:「......」
一把怒火燒得心肝肺都疼了,可偏偏拿這個狡猾的小混蛋沒有辦法。
抬手覆在她頭頂,多想捏開看看她這腦袋裏到底裝了多少壞水,可最終看着她那懶洋洋慵懶得跟貓兒似的模樣,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算了,自己做的孽。
他......忍!!!
後果就是,蕭君夙那張臉越來越面癱,周身的氣息越來越詭異,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戾氣恒生,其實就是憋的。
前半段心神蕩漾,後半段生不如死,一半天堂一半地獄,差點兒沒把蕭君夙給折騰死。
可哪怕如此煎熬如此痛苦,蕭君夙也愣是沒能越得雷池半步,被穆九給吃得死死的。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穆九,一半是蕭君夙自找的,自從穆九承認之後,他就像是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不挨着穆九不舒服,準確的說叫黏。
雖然在路上兩人總要在一起,但以前都是各自坐着,可現在不行,蕭君夙非得跟穆九坐一起,板着一張臉,一本正經,生人勿進,然後手沒閒着,摟肩、拉手、摸頭......
惹得穆九煩他了,他就瞪她,氣得穆九想揍他。
最開始穆九還惹他一下,惹他生氣了,可現在,穆九都不想搭理他了,直接放腳踹。
華晏端着茶杯看着從穆九房間出來的人,從那晚蕭君夙算計之後,一路回楚京,這一路走了已經七天了,蕭君夙明着裝高冷,暗地裏搞小動作,可惜,都被穆姑娘一一化解,啥好處都沒撈到,而且每次想進穆姑娘的房間,不到一刻鐘就得被趕出來。
之前穆姑娘被封了內力他還能強迫人家一下,現在......他這機關算盡,千算萬算不知道有沒有算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境地?
華晏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蕭君夙冷冷一個目光掃過去,戾氣冰寒跟下刀子似的。
華晏抖抖肩,嘖嘖,這殺氣凜凜的,明顯的火大了啊。
穆姑娘倒是不怕,死命兒的撩,可他們這些人就可憐了,每天承受着侯爺這冰火兩重天的氣場,簡直太難了。
華晏覺得其實這樣挺好的,總好過主子兩人恩愛膩人,那樣的畫面看着,絕對才真的叫人消化不良呢。
不過怎麼說侯爺也是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不他再弄一壺茶什麼的?
「華大夫,你想什麼呢?」
小青魚的聲音驟然響起,華晏回神,注意到小青魚一臉奇怪,摸了摸臉,一定是剛剛他想着想着笑出來,然後被小青魚看到了。
「沒什麼,就想到點兒開心的事情。」
開心?小青魚表情越發怪異,開心笑得那麼猥瑣?
華晏:「......」算了,他還是不想了,別幫了蕭君夙,結果自己卻被這主僕剁了,那他死得多冤。
「小青魚啊,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小青魚舉了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