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跟着穆九跑,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懵:「主子,我們為什麼要跑啊。」
「沒什麼,就是你主子一不小心掉坑裏了。」再不跑就完了。
穆九的聲音溫柔含笑,但小青魚看着穆九的表情,笑得非常的猙獰,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好可怕。
這裏距離後門不遠,穆九帶着小青魚直接衝過去,只要衝出了這道門,她就無所畏懼,然而,還是遲了。
十幾到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從牆頭翻上來,一個個手持長劍把後門堵住,穆九不得不停下腳步。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她這段時間真的太頹廢了,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着了別人的道,她以為穆青林想利用她,把她往虎口裏送,現在看,這哪兒是虎口,這分明是直接送進了老虎的肚子。
人在江湖飄,哪兒有不挨刀,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總要踩那麼兩個坑,就是這次的坑好像太大了一點。
「主子。」小青魚臉瞬間白了,完全沒有剛剛打架的氣勢,這麼多人,她打不過,可她要保護主子:「主子你走,奴婢斷後。」
穆九深吸口氣平復心口的情緒:「說什麼傻話,你那點兒本事可不夠他們塞牙縫。」
也就是這一會兒工夫,東越帶着人追了過來,滿頭大汗,大口喘氣:「穆姑娘,你要去哪裏?」
穆九看着他那狼狽的樣子,想到剛剛他的招式,她剛剛一直覺得奇怪,魏府的侍衛怎麼好像跟她看見的不一樣,直到青魚動手,她在一旁看着,很快就明白了她覺得怪異的地方是什麼了,那就是東越身上有着侍衛不該有的氣魄,那是經歷過無數生死,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一種無畏和穩沉,這樣的沉穩曾經她看過很多很多,不過時隔太久,以至於她都快忘記了。
有一個答案在心口呼之欲出,但她死死壓住,她還有那麼一絲絲僥倖,她不希望那成為事實。
「沒什麼,就突然間想起我還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忘拿了,準備回去一趟。」
穆九一步步朝門口退,雖然對方人多,但她又不打架,逃跑什麼的,應該還是可以試一試。
東越聞言一臉耿直:「我們主子爺馬上就要過來,穆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屬下親自去幫你取,府里守衛森嚴,不允許亂跑,你還是先回去歇息吧。」
看着他那一臉真誠,穆九差點兒就相信他的耿直了,呵呵。
「不,這東西對我非常重要,我得親自去拿,不敢麻煩你,我保證,很快的,馬上就好。」
穆九拽着小青魚大步朝大門走去,那姿勢一點兒不像是逃跑,非常有架勢。
「吱呀。」
後門被打開了,但不是穆九打開的,侍衛南風推開門之後讓開位置,一道藏墨色的身影立在門口,他有着一張讓天下男子都自慚形穢的容貌,長身玉立,俊美若神,一襲凶獸廣繡長袍給他穿出了絕世公子的優雅尊貴,但那雙眼裏卻是攝人心魄的涼薄和詭譎。
穆廷之告訴穆九,那人是她在魏家見過的,她只以為是魏家人,卻為曾想,竟然是蕭君夙,穆廷之居然知道她見過蕭君夙。
蕭君夙緩步走來,一身凌厲內斂,邁着優雅的步伐,寬肩窄腰,身軀昂藏,優雅中蘊含勁韌的力量,三分邪性,七分疏冷。
「什麼東西那麼重要?不如本侯親自陪你去取?」
許是心情不錯,蕭君夙的眉眼微微上揚,似是在笑,不過看在穆九眼裏,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堂堂定北侯,為了算計我一個小小庶女,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穆九現在是一看到蕭君夙就頭皮發麻,無比後悔當初自己手欠救了他,真是.......
「本侯沒有算計你,只是幫了穆相一個忙,而你......應該是他送來的『回禮』。」
穆『回禮』九:「......」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毫無心機,可實際上就是個白切黑,黑到底的那種。
「那麼我這區區一個回禮,想來侯爺應該是不在乎的,那我就不在這裏給侯爺添麻煩了,不勞侯爺相送,我自己走。」
穆九拉着小青魚從蕭君夙面前繞過,直接奔着
第三章 穆『回禮』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