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菜,徐元和王小異的感情,飛速發展。
這倒不是說二人有龍陽之好,只是二人的出身遭遇太相近了。
徐元的老爹是掛在牆上的那種,自己是個半孤兒。
王小異老爹是見過幾面,但是都很模糊了,比起來徐元好不到哪兒去,算是0.6個孤兒。
徐元的老爹說好聽了是風流不羈,來去瀟灑,說的不好聽就是濫情種子,人形自走高射炮,被人到處追殺,逃竄扶桑,生死不明。
王小異老爹更絕,看見女的就走不動路,不單單是人,甚至是漂亮的惡靈也不放過,最後也是嫖到失蹤。
把王小異拉扯大的是王小異的叔叔輩,叔叔說現在天下大亂,正是你這樣的人出來搏個好地位的機會,出去干吧!真的弄不過了,再回村子裏種地。
而恰巧的是,徐元也有倆叔叔,輝叔和東叔,一個老謀深算城府深,一個拳法無敵脾氣爆,也是核善待人典範。
再加上二人本來年紀相仿,再加上童年幾乎完美的切合,一時間王小異看徐元,徐元看王小異,都格外的親和。
「徐哥!」王小異搖着一瓶大綠棒子,「來,喝!今兒不醉不歸!」
徐元也上了頭,「喝,不醉不歸!」
酒席的角落裏,木頭人站在那一動不動,她的左手上搭着徐元的外套,脖頸上掛着王小異的上衣,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絕美的手工藝晾衣架。
徐元打着酒嗝,「話說回來,小王,你法術這麼漂亮,太平年代應該也是個得道高人水平啊,營生這方面應該不在話下吧,何必這麼辛苦的來城裏謀生?」
王小異道,「城裏謀生難嗎?」
徐元瞬間變得仇大苦深,一副過來人的口氣,「何止是謀生難啊,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每天都和死神擦肩而過的那種!我送過外賣,開過培訓班,去給人家殯儀館當過保安,還可穿過一段時間兼職偵探,結果賺的錢還沒自己花銷多!」
王小異聽着徐元的話,不住道,「我,我其實在村子裏的時候,也混的不賴,但是我沒法了,我這次必須得離開村子。」
徐元看着王小異,「怎麼就沒法了?」
王小異看了看周圍,眼神注意到了晾衣架的木頭人。
徐元衝着木頭人揮手,「看什麼看,出去涼快涼快!」
木頭人眉頭皺起,但還是給了徐某人一個面子沒有直接罵他,一個飛躍,跳出了窗戶。
王小異看木頭人離開,「現在能說說不?」
王小異低聲道,「徐哥,這件事兒我也就能和你說說,外人我是不敢說的!我,我離開家鄉,其實犯了和你一樣的事兒。」
徐元一怔,「一樣的事兒?什麼事兒?」
王小異道,「殺人唄!」
徐元聽此,忍不住道,「我沒殺人!方天觀那個二缺道士不是我殺的。」
王小異看着徐元,「徐哥,你別裝了,咱倆都是殺人跑路的,有啥不一樣啊!」
徐元無奈的很,自己是真沒殺人,是虎賁營那個變態嫁禍自己的!
王小異道,「徐哥,你沒事吧!」
徐元道,「沒事,你殺了幾個啊?」
提到這個,王小異惱怒起來,「我就殺了倆!可是他們說我殺了二十幾個!這,這不是欺負人嗎?可我又打不過他們,沒辦法,我就跑了。」
徐元有點懵,你殺了倆,人家誣陷你殺了二十幾個,這世上還有這種人?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多廢物的組織嗎?
徐元遲疑道,「你道法也不弱,沒有道理跑路啊,難道說對面很強嗎?」
王小異道,「他們很神秘,我不太方便說,這樣吧,你手掌攤開,我給你寫一下。」
徐元張開了左手,王小異在徐元的手掌心上飛快寫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