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要是以為只要他們胡攪蠻纏,把蘇天奕的話堵死,讓蘇天奕的證據無法真正變成證據,就能安然離開警局的話,就錯了。
因為,就在夏緋跟司辰以及魏蓯都以為蘇天奕奈何不得他們的時候,蘇天奕又拍拍手,讓人呈上了新的證據。
看到那證據之後,司辰的臉色就沉了幾分。
倒是蘇天奕輕笑,「魏小姐和夏小姐說的對,前面的那些證據,確實不能證明什麼,但,我們立案這麼多天了,也不是一無所獲的。」
說着,將一疊資料包括照片和文件遞到了夏緋跟前,「這是我們根據相關監控設備和現場留下的痕跡等情況推斷和驗證的證據,足以證明,魏小姐被抓當天晚上,是這個組織的人,潛入了那個幫派,將幫派里幾百號人全部滅門了的。夏小姐看看,這些證據可充足?」
夏緋只隨手翻了翻,就知道司辰當天派去的人已經逃不掉了。
夏緋跟司辰親自做的事兒,蘇天奕找不出什麼破綻來,也挑不出絲毫毛病,但,他們沒親自參與的事兒,就沒那麼容易處理了。
夏緋幾乎可以斷定,司辰這邊有人出賣了他。
雖然那些證據不足以將火燒到司辰身上,但那天前去作案的人,怕是保不住了。
魏蓯激動的看着那些資料,眼眶止不住一陣通紅。
「蘇先生,這些人,難道不是為民除害的好人嗎?您,您為什麼要逮捕他們?」魏蓯心裏
是緊張和不安的,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表現的太聰明,否則就會給夏緋跟司辰添亂。
蘇天奕的臉色變得嚴肅幾分,沉聲道,「魏小姐,目前尚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綁架你的人是這個幫派派出去的。畢竟,他們整個幫派都已經被滅門,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再者,我們經過調查顯示,你跟秦少,都跟這個幫派沒有任何過節,所以,請原諒我們無法人認定傷害你的人,是他們。」
「此外,退一萬步講,就算確實是這個幫派安排的人對你和秦少進行了綁架和傷害,那,也應該有法律來制裁他們,他們作惡多端,本就應該接受應有的懲罰,但,法律判他們什麼罪行,不是我們任何人能決定的,更不應該有人擅自行動,去對他們做出這種滅門之事。」
「法律是公平的,它不會偏袒任何人,他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法律會處置他們。同樣的,有人打着為民除害的旗號,去毀滅這個幫派,也應該要接受法律的處分。」
「那麼,曾經被那個無惡不作的幫派弄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們,應該如何為自己伸冤?他們沒有能力去跟那幫派對抗,更無法為法律提供足夠讓那幫派倒下的證據,是不是他們就有活該受罪的份兒?」魏蓯的眼眶滿是淚水,眼底寫滿了不甘。
「我知道法律是公平的,它會滯後,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可是,對
於像我跟秦赫這種差點死在那些人手上的人來說,如何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他們傷害了我們,我們的舉報,是不是不但不能讓他們收到懲治,反而會讓他們變本加厲的傷害我們?」
「我跟秦赫還算幸運,至少保住了小命。可有多少人在那幫派的作惡下丟失了性命,弄的家破人亡他們的親人沒能力讓法律成為自己的保護傘,還不能主動去報仇了嗎?」
魏蓯的聲音帶着哭腔,全程沒有喊冤,卻每個字都寫着冤枉。
她是真的難受。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除了滿滿的驚恐,害怕,着急,恐慌,和擔心之外,沒有得到所謂法律的一點幫助和保護,反而那些為了自己報仇的人,卻要承受法律的制裁。
這個世界,何其不公。
蘇天奕只是低着頭,表示自己很理解魏蓯的心情,他今後也會倡導進一步完善國內的法律法規,讓法律成為人們真正的保護傘。同時,也會加快國內的體制改革,完善各種基礎設施,保護弱勢群體的同時,也加速警察的破案,給弱者更多更好的保護。
這些客套話,蘇天奕作為上位者,可以說是手到拈來,都不需要打草稿的。
可魏蓯的情緒卻依舊得不到控制。
除了打心底的覺得不公平之外,還有對夏緋和司辰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