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一個星期,司長盛兄妹幾個,幾乎沒日沒夜的陪在老爺子身邊。
起初只是時不時的給老爺子暗示司長盛為這個家做了多少,但發現老爺子根本沒把那些當回事。
只是每天都在換着法子使喚和折磨他們兄妹。
司長盛前三天還能盡心盡力盡孝,端茶送水,按摩揉肩什麼的全都不在話下。
可這麼多天過去了,老爺子除了折磨他們折磨的越來越勤快越來越順手之外,別的完全是油鹽不進,一點進展都沒有。
司長盛就開始不耐煩了。
這天,給老爺子洗澡擦身回來,他已經累得渾身酸痛,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掃在了地上,黑着臉,惱怒的低吼,「該死!那老頭就是該死!」
他能感覺到,老爺子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但,司長盛也偷偷找了別的醫生來給老爺子看過,老爺子確實是失憶了。
醫生說,老爺子會有這種反常行為,以折磨他們為樂,是因為失憶,釋放了他的另一重人格,或者說,是把他壓抑在內心的那些頑劣本性給釋放了而已。
很多老人,年紀大了之後都會像個孩子一樣,喜歡惡搞,脾氣多變,俗稱老頑童,老爺子就屬於這一種。
司長盛打消了疑慮,才這麼努力的繼續討好老爺子。
可,他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都只有別人照顧他伺候他的份兒,如今四十來歲,更是成為了京城最有身份的人物之一,走到哪裏都前呼
後擁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短短一周,他就受不了,陷入了崩潰邊沿。
這幾天對司長盛來說,回家就是天大的折磨,他甚至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小時都在外頭。
可為了自己的計劃,他又不得不每天早早回來伺候老爺子。
只有刷夠了存在感,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本來他打算老爺子失憶後半個月內,不提遺產和繼承權的問題,默默伺候就好。
可這一個星期不到他就忍不住了。
他只想快點拿到自己想要的,早點結束這種卑躬屈膝的卑微生活。
這個時候,司長盛的妻子推門進來,看到滿地狼藉,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怎麼了這是?」
司長盛甩手冷哼一聲,「還不是老頭子的事?」
「那老東西,都失憶了還油鹽不進,一點都不肯鬆口,每天就會使勁兒折磨我,該死!」
「這些年,我為司家做了這麼多,沒有我司家能走到今天?就老爺子那脾氣,當年得罪了那麼多人,他昏迷一年多,靠那早早出國的白眼狼老二?還是沒把司家放在眼裏的老六?呵,司家不被分割了才有鬼。要不是我極力撐起這個司家,跟那些人各種周旋,他守着的那些財產,哪裏還是財產?有個殼子都不錯了。」
司長盛跟妻子的關係一直不太好,而且妻子這些年身體不好,大多時間是在療養院休養,偶爾回來,也是躺着居多,什麼都做不了。
司長盛平時很
少跟她說自己的事,這一次實在是他憋得慌,心裏難受了,她又剛好出現,他便忍不住多說了句。
看着妻子依舊一臉淡雅,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他原本就暴躁的脾氣越發的不耐了,「哼,你一個病秧子,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既然回來了,這幾天就多去老爺子跟前走動走動,他向來喜歡你,多幫我說說好話,讓他早點鬆口,把遺產改一改。」
說完,想起這妻子是當初老爺子硬塞給自己的,嫁進來之後,生了兩個女兒,之後就病倒,一直臥病,這些年更是直接住去了療養院。
但,老爺子向來對她不錯,因為憐惜她,連帶着對兩個孫女也很好。
唯獨對自己
司長盛的臉黑了黑,總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那兩個才是。
甚至,他在老爺子心裏的地位,連身邊這個女人都不如。
「你也別覺得委屈,這些年,我和司家都待你不薄,兩個孩子如今在國外讀書,成績不錯,很快大丫頭畢業了,我會讓她到公司來學習,將來這司家,不僅是我的,也是你們的。這麼多年了,你佔着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