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瑤摟着朱由檢躲在幔帳之中,聽李永芳向叔祖李成用獻出奸計,竟欲將自己送給賊酋努爾哈赤,不由得勃然大怒。
她雖然被默認為李家的下一任家主,自幼深得李成梁真傳;但畢竟年齡尚小,脾氣又急,在內功修為上還略有欠缺。這一怒之下,便控制不好自己的內息。
李崇瑤這一亂,朱由檢立刻從剛才那種空靈明澈的境界中掉了出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和這位刁蠻的大小姐緊緊擁抱,深深地吻在一起!
由於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着,朱由檢很容易就感受到李崇瑤那堅挺的雙峰,隨着呼吸的起伏,一下一下地擠向自己,就連她那怦怦的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這一瞬間,這貨又故態復萌,某個部位突然暴漲,地頂在李崇瑤的身上。
李崇瑤自然也感受到了朱由檢的變化,又羞又急,卻苦於既不能動,又不能說話,只得用足可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朱由檢。
朱由檢也對自己這點出息感到痛心疾首,但越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住,反而覺得這種刺激愈加強烈,那話兒也愈加堅挺了!
兩人都是極為尷尬,只盼李成用和李永芳趕緊說完走人。可李永芳和李成用卻並未注意到有人偷聽,仍在長篇大論,喋喋不休。
先是李成用皺眉道:「將崇瑤許配給努爾哈赤?那怎麼行!崇瑤今年才十五歲,努爾哈赤都快七十的人了,又早已妻妾成群。崇瑤真要嫁給他,豈非一生不幸?!再說崇瑤是李家下一任家主,若嫁了出去,誰來繼任?」
李永芳笑着答道:「城主,滿人和咱們漢人不同。就算大汗龍馭上賓,他不是還有那麼多兒子麼?誰都可以續娶崇瑤的!而且大汗身體強健,足可日馭八女。滿人也不像咱們漢人,講究立嫡立長,而是都喜歡小兒子。只要崇瑤為大汗誕下龍子,說不定就有繼承汗位的可能!到了那時,咱們李家可就真正能光大門庭了!」
「至於家主的事,」李永芳笑吟吟地道,「城主您難道就真願意讓崇瑤繼任?她到底是個女流,早晚要嫁人啊!到時候咱們李家何以自處?其實我看崇琪這孩子就挺好,他畢竟是您的親孫子!」
「崇琪?不行不行!」李成用猶豫了片刻,還是搖頭道:「他資質平平,在家中又沒什麼威望,卻不肯努力習武,只知道嫉妒崇瑤!」
「那正好讓崇瑤嫁給大汗,如此一來,家中就沒有人能威脅崇琪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嘛!」李永芳繼續鼓動道。
李成用似乎動了心,在房中來回踱了幾趟。躲在幔帳內的朱由檢和李崇瑤,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李成用答應李永芳,做出投降和嫁女的決定。
可李成用突然停下來,對眼巴巴望着他的李永芳道:「你回去答覆努爾哈赤,就說我們李家久鎮遼東,不能做那叛國求榮之事。獻城嫁女,再也休提。努爾哈赤能容我們李家便罷,若不能容,我們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繼續遷居到關內!」
李永芳如同被冷水潑頭,大失所望。但他還不死心地冷笑道:「城主,您老人家以為大汗那麼好相與,能輕易放李家離開寧遠?實話告訴您,豪格貝勒受傷,大汗震怒,已盡起滿漢八旗之兵,星夜從廣寧出發,明日即可包圍寧遠!大軍過處,玉石俱焚!您為了崇瑤一個人,將整個李家犧牲,侄兒以為太過不值,也愧對李家的列祖列宗…」
「你胡說!」李崇瑤此時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開朱由檢,一個箭步從幔帳中跳了出來,劈頭一掌,照李永芳面門即打。
李永芳根本沒想到房內還有別人,猛吃了一驚,卻也反應極快,倏地一閃身,躲開了李崇瑤這一掌。
李成用忙橫在二人當中,厲聲道:「崇瑤,給我住手!誰讓你來這裏的?那個人是誰?你們…」
此時,朱由檢被李崇瑤這一推,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把幔帳也給帶了下來,裹成一團,狼狽不堪。他好不容易從中掙脫,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對李成用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城主,是我…」
「殿下!怎麼是你?你和崇瑤難道…」說到這裏,李成用一張老臉氣得發紫,卻再也說不下去了,言下之意自然是:難道在這裏行苟且之事!
李崇瑤卻顧不得解釋,指着李永芳的鼻子厲聲罵道:「你這個李家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