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二天的朝會,議的自然還是當下的軍事問題。朱由檢仍然沉默寡言,廷臣仍然爭論不休,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數日。對官員們來說,這種局面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皇帝沒主意,諸事都得聽官員的,這樣官員集團就可以逐漸架空皇帝,成為帝國的真正主宰。
可惜這些滿腹經綸的官員偏偏不懂軍事,出的主意雖然五花八門,卻大多脫離實際。比如一些人認為既然京營和秦兵都不行,那就只好調遼東邊軍剿賊了。可是馬上就遭到戶部和兵部官員的反對,因為千里調兵不但勞師動眾,朝廷根本無力供應糧餉;而且一旦抽調遼東邊軍,山海關等地的防禦必然被削弱,若建虜趁機叩關,豈不更加麻煩?
還有東林黨人建議從各省調動衛所軍剿賊,這個更不靠譜。且不論衛所軍戰鬥力如何是否願意打仗,單是缺少騎兵這一條,就註定是瞎指揮,甚至連同為東林黨但較明事理的錢龍錫等人都去,不得不痛加駁斥。
在淘汰了大部分明顯不可行的方案後,廷臣們仍然沒能商討出一個統一的意見。現在大致分為三派:
一是換帥派。這一派以東林黨人為代表,主張解除盧象升和孫傳庭的指揮權,從朝中委派重臣督師,真正目的則在於爭奪軍權。這一派人數最多,聲音最大。
二是維持派。這一派以兵部右侍郎楊嗣昌工部尚書徐光啟,以及中書舍人黃宗羲王夫之等人為代表,認為盧象升孫傳庭有功無過,南陽陷落責任不在二人,主張讓二人繼續領兵,全力追剿張獻忠和李自成。但這一派人數很少,與東林系官員相比,未免顯得勢單力孤。
三是觀望派。這一派的代表人物主要是溫體仁和周延儒,以及王應熊張鳳翼錢象坤等黨羽。過去他們一向是的臉色行事,可這次皇帝遲遲不發表意見,他們也摸不准皇帝到底是什麼心思。想自己提個主張吧,他們對軍事又一竅不通;不吭聲吧,又怕讓東林黨搶了風頭。於是只得一邊對他人的建議冷嘲熱諷,一邊緊盯皇帝的表情。
眼正午,再爭吵也吵不出什麼新花樣了,朱由檢終於開了口:「盧象升孫傳庭及諸將盡心竭力奮勇殺賊,這是有目共睹的。但首逆逃脫,南陽失陷,流賊重入陝南,主要責任在朕,他們的過失,朕也不想替他們掩飾。既然眾卿大多認為應該換帥,那就換吧!內閣擬一道旨意,免去盧象升總督五省四府軍務之職,且回京師候旨;孫傳庭由三邊總督改任甘肅巡撫;收回戚顯宗伏波將軍印,回登州候旨。王在晉范景文並未直接掌兵,責任不大,仍任原職。廷議公推人選,接手三人軍務,督師剿賊。眾卿以為何如?」
以東林系官員為首的廷臣們聽了大喜過望,心想這回終於讓皇帝低頭了!雖然皇帝的方案與他們設想的還有一定差距,比如他們是很想把盧象升孫傳庭革職拿問,徹底驅逐出官場的;但他們也知道皇帝年輕氣盛,此次做了這麼大讓步已屬不易,萬一迫得太急,皇帝一怒之下反悔,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以李標錢龍錫等內閣重臣為首,眾臣紛紛表態支持。維持派和觀望派見朱由檢已做出決定,也只得接受現實。
接下來最重要的一件事,自然是推選督師的具體人選了。沒想到,東林系官員們剛躍躍欲試地要推舉早已商量好的人選,朱由檢卻又發話道:「此次推舉督師非同小可,剪除首逆剿滅流賊之重任,全繫於其一身。連盧象升孫傳庭這樣能臣都完不成的任務,非得出乎其類拔乎其萃文武雙全的重臣方可勝任。朕以為,督師人選須得滿足幾個條件:
結仇仇不酷結察戰陽仇遠敵
「其一,必須是閣臣,如此方可服眾;
「其二,必須做過地方官,熟知地方政務,便於統籌協調;
「其三,必須才學過人,德高望重;
「其四,必須知兵,最好統過兵,取得過戰果;
孫遠仇不獨孫術陌冷月諾主
孫遠仇不獨孫術陌冷月諾主可惜這些滿腹經綸的官員偏偏不懂軍事,出的主意雖然五花八門,卻大多脫離實際。比如一些人認為既然京營和秦兵都不行,那就只好調遼東邊軍剿賊了。可是馬上就遭到戶部和兵部官員的反對,因為千里調兵不但勞師動眾,朝廷根本無力供應糧餉;而且一旦抽調遼東邊軍,山海關等地的防禦必然被削弱,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