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修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事,問問麼。」我笑道:「反正我每天呆在這裏,也怪無聊的。」
&聊?」
&沒什麼事可做。」
他笑了起來,看着我認真的說道:「你是我裴元修的妻子,難道你還需要做什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好好的養好身體。」他一邊說,一邊又夾了一塊魚肉放在我的碗裏,笑道:「然後早一點給我……」
最後幾個字,他沒有說出口,只用口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我笑了起來,也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咬了一口魚肉。
一時間,兩個人也無話了,席間又只剩下了碗筷磕碰的聲音,還有院中風吹過竹葉發出的沙沙聲。我勉強又吃了半碗飯菜,只覺得吃下去的東西都哽在喉嚨里,怎麼也吞不下去了,便放下了碗筷。
正在這時,他也吃完了,看了一眼我面前的碗,裏面還剩了一點米飯。
&麼了?」
&不下了。」
&這麼一小口了,你還剩下,」他笑着看着我:「真像個孩子。」
我也笑了起來:「真的吃不下了。」
他笑着搖了搖頭,道:「也罷,吃不下就算了,你還有藥沒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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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拍了拍手,立刻,門外又走進了一個侍女,手裏的托盤上放着一隻正冒着熱氣的小碗,小心翼翼的奉到了我的面前:「夫人,請用。」
又是嗣子湯。
我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又喝啊?我早上已經喝過了。」
他端起碗來,對着裏面的湯藥輕輕的吹了兩下,然後說道:「這是我問過藥老的,每天三碗,一次都不能少。」
&是——」
&啊,飯也不吃完,藥也不肯喝,怎麼越大越像個孩子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有些語塞,看見站在桌邊的那個侍女掩了一下微翹的嘴角,立刻擺出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站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接過他遞上來的藥。
熱氣迎面撲來,那苦澀的味道立刻引得我胃裏一陣發酸。
我柔聲道:「可以等一會兒再喝嗎?」
&了就沒用了。聽話。」
聽他的口氣,越來越像哄孩子,我無法,只能捏着鼻子,對着碗一口灌了下去。
等看着我把喝空了的碗遞迴給那個侍女,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忍着一陣一陣湧起的噁心,不停的拍着胸口,卻見他站起身來,便問道:「你做什麼去?」
&還有些事要去辦。」
&
&休息會兒吧。外面冷,不要總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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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這樣的乖巧似乎讓他很高興,像逗孩子一樣摸了一下我的頭髮,然後微笑着轉身走了。
等到他一走,那些侍女們進來收拾完了碗筷,屋子裏便又安靜了下來。
我坐在桌邊,感覺到周圍那近乎沉寂的安靜,只有風吹過屋外的竹林,傳來的沙沙聲是這個屋子裏唯一的動靜。
陽光,一點一點的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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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低沉的,帶着一絲情|潮未退時的感性和暗啞,在我的耳邊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滾燙的唇瓣,輕輕的揉壓着我的耳朵,耳垂也落入了他的口中,被牙尖輕輕的齧咬着,傳來一陣細碎的痛>
我忍不住微微掙扎:「不要……」
一開口,聲音也是支離破碎的,幾乎一整夜的呻|吟和求饒,到現在我的聲音也幾乎全啞了,只說了兩個字,喉嚨就乾澀得咳了起來。
這時,那緊貼着我後背的,汗濕的胸膛才起身離開,仿佛有人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過了一會兒,一隻手將我用力的抱了起來,而我陷落在那汗濕壯碩的胸膛中,還忍不住咳了幾聲。
&青嬰。」
杯子送到了嘴邊,感覺到水的潤澤,我急忙張開嘴,溫熱的茶水立刻灌入口中,解了身體的饑渴,我大喝了幾口,卻因為吞咽不及,又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他急忙將杯子放到一邊,小心的拍着我的後背,幫我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