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年輕人興致勃勃的道:「原來你們真的不知道。就在上個月,西川各地數十個書院的學生全都齊聚到了西山書院——比試,論道!」
「比試?論道?」
我們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面色都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查比興眉頭都要擰成一條線了,看着那兩個年輕人:「有這回事?」
「當然!」
「而且啊,第一場已經結束了!」
「第一場?」
「對,聽論道一共分三場,第一場比試御射,比了整整兩天,西山書院贏了!」
那個年輕一點的一臉興奮,耳朵都紅了,高興的道:「你們不知道,我聽他們,比試的過程簡直精彩極了,比看一場高手對決還更緊張。西山書院只能派出一名學生,而其他那些書院每個書院派出一名學生,一共有十一名,他們兩方對戰,那十一個書院的學生任何一個人贏了,他們都算贏,而西山書院的學生必須贏了他們所有的人,才能算贏!」
客棧大堂里已經有人聽到了我們這邊的談論,慢慢的湊了過來,一個中年人道:「要我,這個比法也太苛刻了。」
旁邊有人附和道:「是啊,對西山書院可不公平。」
那年輕人道:「誰不是呢?可西山書院的學生也硬氣,他們還真的答應了!」
這時也有人道:「但是,比試的地方就是在他們西山書院,而且人家那些學生們都是遠道而來,他們是以逸待勞,天時地利人和都歸他們的。」
我們三個人原本是為了不要太招搖,所以找了一個靠窗的,最僻靜的位置坐着,誰知現在那幾個人一圍上來,起西山書院比試論道的事情,整個客棧里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看來他們也得對,這個客棧里的人都是要過去看熱鬧的,難怪會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
一個中年人道:「不過,第一場到底是怎麼比的?對方十一個人,西山書院只有一個學生出戰,他們怎麼就贏了?」
另一個少年急忙道:「我知道,我聽人了,他們比試御馬射箭,是在一座山上安置了三百七十四個箭靶,什麼地方都有,聽有一些靶子還是裝在活物的身上。參加比賽的學生要騎着馬上山,腿是綁在馬鞍上的,中途絕不能下馬,他們箭筒里也裝着三百七十四支箭,每支箭上都有屬於自己書院的標識,上山之後再下來,中靶最多的那一位獲勝。」
「喔——!」
周圍有人已經嘆道:「這可難了。」
「是啊,聽還是在太陽落山的時候開始比試的。」
「那座山我知道,走路都難,還要騎着馬上去,嘖嘖——」
「老獵人上去都要心的。」
聽着周圍的人嘆得嘖嘖有聲,查比興倒是很平靜的道:「反正,還是西山書院的學生贏了?」
「那當然,那一場贏得漂亮,聽有三百四十多支箭都上靶了。」
「老獵人也沒這麼好的準頭啊!」
「是啊。」
查比興只撇了撇嘴,道:「只是射靶子,又不是全部射活物,這種準頭——這些日子,他們一定是疏於訓練了。」
看來,這樣的結果也並不讓他滿意。
有人已經嘆道:「這樣的準頭已經不得了了,那些書院的學生都輸得心服口服。」
我問道:「那,第一場他們是贏了,第二場呢?」
那個年輕人道:「第二場就是明天開始比試。」
「哦?比試什麼?」
「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但聽,應該是比試詩書。」
「詩書?」
一個年紀很大,看起來也是個讀書人的老人家慢慢的走了過來,滿臉笑容的道:「要老朽,這場比試才真的有意思,比什麼騎馬射箭好多了。」
立刻有人回頭看着他:「這話怎麼呢?騎射多刺激啊。」
「刺激是刺激,可箭射出去了,你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得到,但這一場比試詩書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
那老人捋着鬍鬚,搖晃着腦袋道:「自從三十多年前,顏家家主和顏家大夫人開始在西川收錄古籍,有多少書院因此獲益,那些書可都是好東西的,只是,收錄進了那些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