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這兩件事還有什麼關聯吧?
可是,再回想一下,輕塵之前對和談的確是積極的態度,可是並沒有顯得十分的迫切,反倒是這一次我回來,感覺到他對和談的態度是十分迫切的,甚至不惜跟西川的這些老族長們對峙。
難道,就因為葉雲霜告訴他的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證明,這兩件事是有關係的。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亂了起來——西川面臨的大劫,幾十年前宮中秘密處死的一個老道士,這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能有什麼關聯?
我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一個頭緒,但正因為這樣,心裏更加的沉重了。
在宮中好歹也沉浮了這麼多年,我看得很清楚,,大象無形,人事才會嚷嚷得眾人皆知,越是一些關係重大的事情,可能越是毫無端倪跡象可言,讓尋常人難以捉摸,只有能捕抓住最精細的脈搏的人,才能斷出其中的緣由。
高皇帝……言無欲的師傅……
西川大劫……
母親……
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道光。
母親?
葉雲霜原本一直在跟我着話,這個時候見我突然安靜了下來,眉頭緊鎖沉思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大姐,你在想什麼?難道那個老道士的死,真的跟顏家有什麼關係嗎?」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道:「這件事——還是以後再吧。」
「……」
「你也不要告訴別人。你懂我的意思?」
葉雲霜急忙道:「這幾天,陛下也沒有多問,我更不敢多。」
「嗯。」
我這才點點頭,剛一轉身,就看見另一邊紅姨正和一個丫頭着什麼,她的眉頭緊鎖,一臉憂心焦慮的模樣:「這可怎麼辦?」
我走過去,看見那個丫頭手裏端着一碗藥,便道:「紅姨。」
紅姨回頭見是我,急忙道:「大姐。」
「怎麼了?看你一臉着急的樣子?」
「還不是家主,已經戌時一刻了,早就過了他吃藥的時辰。」
「這個藥是他的?」
「是的,」紅姨道:「家主每天都必須按時服藥,過去都是酉時三刻服藥,可今天已經過了戌時了。再拖下去,家主身子熬不住的!」
我急忙道:「趕緊給他送進去啊。」
那個丫頭嚇得直搖頭,紅姨也為難的道:「家主有令,他和皇帝談事的時候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違令者重罰。誰都不敢貿然過去。」
葉雲霜在旁邊也道:「皇上也下了令,誰敢擅自過去,定斬不饒。」
我問道:「輕塵如果延誤了服藥的時辰,會如何?」
紅姨道:「藥效減半都不,就是身子怕熬不住,那一天因為一些事情遲了一刻,痛得差點昏過去。我真怕今天也——」
我皺緊了眉頭,看了大堂那邊一眼,便從丫頭手中拿過了那碗藥。
紅姨和葉雲霜都抬頭看着我:「大姐?」
「我去吧。」
紅姨憂心的道:「可是,那裏那麼多人守着,怕是也不讓靠近一步啊。」
我想了想:「我先去看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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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人群往那邊走的時候,立刻就有護衛上前來阻攔,我端着藥,冷冷的道:「你們敢攔我?」
那些護衛也遲疑了一下,其中一個領頭的俯身抱拳:「大姐息怒,我們並不敢對大姐無禮,只是,這是家主吩咐的——」
我道:「那家主聽誰的?」
「……」
「你們還攔我嗎?」
「……」
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回應,我揮了下衣袖,便徑直往裏走去,但這時,另一邊皇帝安排的護衛就走了上來,道:「顏姐,還請不要為難我等。」
我道:「我不為難你們,我只是去給我自己的弟弟送藥,這裏是顏家,這件事你們不能管。」
「這——」
他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道:「可是皇上吩咐了,誰敢靠近,定斬不饒。」
話間,那幾個顏家的護衛也走了上來,我冷冷的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