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愣的看着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睛,精神意識完全的恍惚了,耳邊一直迴響着那句話,卻好像根本聽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他看着我,又問道:「你明白嗎?」
「……」
神魂晃晃悠悠不知多久,終於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裏。
我立刻就想起了那一天,他在挽回我,情急之下說過的那句話——哪怕,你要做皇后!
我噌的一下從床上躍起身來,帶着說不出的驚恐之意看着他。
&你說什麼?!」
情急之下,連稱謂都忘了,大驚之下只剩下了腦子裏嗡嗡直響,看着他微抿着,有着帶笑弧度的唇,雖然有點聽不清他說的話,但還是希望能從他的口型里分辨出他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逗逗你。
可是,他卻慢慢的說道:「怎麼,朕剛剛才誇你學識好,現在就跟朕裝傻了?」
「……」
見我仍舊沒什麼反應,他慢慢的從枕頭上撐起身來靠近我,看我震愕不已的模樣,輕笑了一聲,然後伸手來捏着我的下巴,揉了一下,我仍然不聲不響,甚至也不動彈,就這麼傻傻的看着他。
他輕笑了一聲,喃喃道:「是真傻了嗎?」
「……」
&傻子……」
最後那一個字,被他含混的呢喃在舌尖,但立刻,就消失在了我的唇齒之間。
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湊上來,親吻了我一下。
我猝不及防,但在舌尖被觸碰的時候,整個人還是像被針扎一樣的戰慄了起來,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要往後退縮,但他的手卻先一步伸到了後面,一把扶住了我的後腦勺,狠狠的扣住。
頓時,我失去了可以後退的餘地,溫熱而熟悉的氣息已經隨着他的侵入而在我的周身都侵染開來,他的另一隻手伸過來擁住了我,將我用力的抱在懷裏,盡情的侵佔着我的呼吸。
在他用力的蹂碾下,我的唇瓣很快就紅腫起來,神魂也終於在這一刻歸位,我急忙伸手一把推開了他。
他被我推到床頭撞了一下,幸好身後是厚厚的枕頭,並沒有傷着他,只是整個床被撞得搖晃了起來,而我卻一下子仰面倒了下去,有些狼狽的倒在了雲堆一般的被子上。
氣喘吁吁,幾乎連如何呼吸都忘了。
我驚恐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但臉上絲毫沒有被我推開,被我拒絕而升起的憤怒,反而笑意盈盈的,甚至還伸舌舔了一下嘴角,仿佛粘着什麼甜蜜的,值得回味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朕,差點就鑄成大錯了。」
什麼?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女色,果然是近不得。」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他這些日子還在齋戒,還要忌女色,但剛剛,他卻那樣對我——
不知為什麼,這件事似乎也並不讓他悔恨,反而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紅,眼睛也有些發紅,似乎,有一種因為犯戒,因為觸碰禁忌而來帶的興奮控制住了他的整個心神,連他的呼吸都更沉重滾燙了幾分。
我連滾帶爬的往後退,直到自己的後背撞上了床尾。
看着我這樣狼狽的模樣,他反而笑了,但笑容中,多少帶着一點不甘,和沒有完全壓抑住的獸|性,卻也有一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又看着我:「朕怎麼一遇上你>
這句話他沒有說完,最後幾個字更是慢慢的低沉,到了我聽不到的程度,然後他抬起頭來看着我,伸出一隻手:「過來。」
「……」
我沒開口,但眼神中已經明顯寫着「不要」兩個字了。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朕不碰你。」
「……」
&過來。」
我怎麼看他,怎麼像是獵人誘捕小動物時那種看似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包藏禍心的樣子,越發的警惕起來,而他看我一動不動,便說道:「你不過來,朕就過來捉你。不過,朕若一動手,只怕就停不住手了。」
「……!」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也知道,他不會輕易的拿親耕之禮前的齋戒儀式開玩笑,但這些年來,我也很清楚,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