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還停留在他剛剛面無表情的那句「我有的是錢」上,仍然回不過神,他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你是顏家的大小姐,肯定知道西川這邊不歸朝廷管轄,顏家在很大程度上充當了這個角色。」
我點了一下頭:「這我知道。」
&是,有一些生意,顏家也參與在其中,就無法再充當仲裁者的身份了。」
&嗎?」
&道,礦山>
我眨了眨眼睛——這自然是最來錢的生意,前陣子裴元灝才將這些生意的自主權都從楊家的手裏收回到朝廷的手中,也就可以窺見一斑了。不過,我離開西川之前,倒也沒有心思來過問這些,他現在突然談起,我也是兩眼一抹黑的。
不過,既然要去談生意,當然就得惡補一下,才能知己知彼。
我問道:「如果是這種生意,那仲裁者是誰?」
劉輕寒看了我一眼:「長明宗。」
「……」
這三個字,讓我呼吸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將信將疑的重複:「長明宗?」
「……」
&的是他們?」
&
我深吸了一口氣。
長明宗,長明宗!
在太廟見過護國法師之後,這個名字,或者說這股勢力就一直在我的腦海里若隱若現的翻騰着,我無暇花太多的精力去調查,但既然回了西川,那麼這件事是遲早都要擺上我的日程的。
我只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到我的眼前了。
眼看着我臉上跟笑開了一朵花似得,劉輕寒也笑了起來,卻說道:「不過去之前,你最好先準備一下。之前嬋娟跟他們打過交道,你先去問問她,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別臨時再手忙腳亂的。」
&個不用你說。」
看着我興奮得難以自抑的樣子,劉輕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原來只是知道,你對他們感興趣而已,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止感興趣這麼簡單。」
當然不止是是興趣。
自從見到了護國法師,自從知道了母親多年前的那些經歷之後,我就一直在懷疑這支勢力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而這些事在回了西川之後,都變成了可能。
我對上劉輕寒帶着疑問的眼睛,想了想,臉上欣喜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正色:「有一些事,我想要跟你說。」
&麼事?」
我沒立刻說話,而是看了一眼趙淑媛,她將小碗裏的豆湯都喝乾淨了,我便吩咐素素:「淑媛已經吃飽了,你帶她到院子裏走走,消消食,然後再送她回去睡覺。」
&
素素答應着,走過去扶起趙淑媛走了出去。
直到他們走遠了,我才回過頭去,對劉輕寒說着:「這一次回京城,我在太廟見了護國法師。你知道這人嗎?」
&說過,」他老實的說道:「我也知道你跟她見過。」
我點點頭,毫不意外他對京城發生的一些事也有耳聞這件事,只平靜的說道:「那你知道,我跟她談了些什麼嗎?」
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我說道:「她跟我說了很多關於我母親的事。」
&堂……?」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我母親是前朝的公主,她跟皇族,跟那位太上皇,有很深,很深的糾葛。」
劉輕寒睜大眼睛看着我。
我們在花廳談了很久,等到我們談完的時候,已經快要申時了。
這期間,劉輕寒幾乎沒有開過口,全是我一個人在說話,說到最後喉嚨都幹了起來,他急忙拿了一杯茶給我,看我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他站在旁邊,深深的擰着眉頭:「原來你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我喝了很多茶,喉嚨才潤澤了一些,捧着茶杯輕輕的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辦法追查關於她的事,這一次,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在老師身邊的時候,有的時候,會聽到他提起顏夫人,雖然說得不多,但我看得出來,他對顏夫人相當的敬重,也相當的欽佩。老師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