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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初怎麼都不可能不答應明珠這個要求,他替她理了理散碎的鬢髮,低聲道:「睡吧。等到晚飯好了我叫你。」
明珠不肯睡,睜着大大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殿下,我要是一直沒有孩兒,你會怎麼辦啊?」因為沒有底氣,因為不敢想像,所以從前她一直都不敢問宇文初這個問題,生怕答案太傷人。現在心裏有了憧憬,她終於可以問他了。
宇文初皺起眉頭:「胡說八道!」
明珠笑了笑,再問他:「殿下是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宇文初正色道:「都喜歡,最好是都有幾個,男孩兒是要繼承家業保護家人的,女兒是拿來寵的。你呢?」
明珠輕聲道:「我啊,我也是都喜歡,兒子要有,女兒也必須要有,這樣,哥哥弟弟有姐姐妹妹體貼心疼,姐姐妹妹有哥哥弟弟依靠關懷,大家才都有好日子過。」她的眼神漸漸呆滯,終於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睡過去了。
睡得真是夠快的。宇文初又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把明珠挪到枕頭上去睡好,又給她蓋好了被子,才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輕輕走了出去。
鄭嬤嬤帶着一群丫頭婆子站在外間侍立着,見他出來就主動上前去行禮:「殿下。」
「你隨我來。」宇文初看她一眼,背着手往他設在迎暉堂里的書房去了。
素蘭和素錦都十分擔心,鄭嬤嬤早就料到必然有此一問,並作好了答詞,因此倒是不怎麼慌亂,起身安靜地跟在宇文初身後,在書房門口停了下來。
「你進來吧。」宇文初收了之前氣勢洶洶的冷淡模樣,和氣地道:「今日是你跟着王妃出的門?」
鄭嬤嬤應了,知道她們去了叩春堂的事情也是瞞不過的,索性一一道來,不過話要怎麼說,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反正沒有確診以前,王妃有孕這話一定不能從傅氏的人嘴裏說出來:「王妃回到府里後就顯得心浮氣躁,立刻換了尋常衣物說要出門,馬車也是說要普通馬車,然後就去了叩春堂,要看婦科,請的是譚鵬大夫,但王妃不許老奴等人跟進去。」
宇文初雙手十指交握,微皺了眉頭:「這麼說,王妃哪裏不舒服,譚鵬和王妃說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了?」
鄭嬤嬤搖頭:「委實不知。」又留了個尾巴:「不過看王妃從裏頭出來後,心情還好,說是想去饕餮樓見識一下八珍席,就去了。」
結合明珠奇怪的表現,宇文初心裏隱約有了數。
明珠是千嬌百寵長大的,從小身子調養得很好,也沒聽說生過什麼不得了的病,斷不可能留下什麼隱疾病根之類的,看婦科,當然是為了孕事而看。至於她為什麼不肯找太醫和唐春來看,他也能理解,約莫是不信任這些人,所以想要換個人試試更踏實。
至於說後來那樣隱晦的態度,堅決不肯告訴他她究竟怎麼了,但是又不看不出她有絲毫傷心失望的樣子,應該是有點數,但還拿不準,為了慎重起見,所以不說。
他就要有孩兒了!和明珠一起生養的孩兒!宇文初想通這一層,眉梢眼角都舒展開來,唇角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鄭嬤嬤看在眼裏,由不得有些發急,殿下歡喜是好事,但初次當爹的人往往沉不住氣,要是還沒確定就先說出去或是賞賜下人慶賀什麼的,結果又讓人失望,那可怎麼好?白白成了京中的笑話,丟了臉,肯定要怪到王妃身上去!連忙委婉地提醒道:「殿下,叩春堂的大夫雖然有名,總是比不過太醫的,更不要說是和咱們府里的唐大夫比。要不然,過幾日,再請唐大夫給王妃看一看?」
也是。反正急和不急,它就在那裏,也跑不掉。宇文初輕咳了一聲:「嬤嬤和我說說饕餮樓的事吧。」
鄭嬤嬤連忙把經過說了一遍,宇文初的臉色越來越冷,雖然他之前就讓人拿了他的名帖去五城兵馬司去過問了,但顯然事情比他想像的更加嚴重,已經不僅僅只是針對恐嚇明珠那麼簡單了,更像是衝着他和明珠可能已經擁有了的這個孩子來的。他很有必要親自去一趟五城兵馬司。
明珠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屋角點着一盞羊角宮燈,亮度剛好合適,既溫馨,又不至於晃了眼睛。宇文初獨坐在燈下想心事,看上去神色十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