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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暴自棄?難道不是他希望她每天都對着他說情話嗎?現在又變成他在教導她了。他就這樣喜歡當老師麼?
明珠翻過身看着宇文初,只見男人一臉的嚴肅認真,就好像在和她探討政事似的,忍不住就笑了,抱着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唉,殿下,叫我怎麼說你才好呢。」
宇文初皺眉:「你想說我什麼?」
明珠摟着他吻上去:「你實在是很好的丈夫,我很中意你。差一點就錯過了你,我真是好命。」
他也覺得他好命。宇文初勾起唇角,溫柔地吻了回去,碧紗櫥中溫柔繾綣,一如流連的夜風一樣纏綿宛轉。
一片雲彩飄過來,把月亮掩了進去,城南的一所宅子裏,宇文聰站在院子裏仰頭看着天邊閃爍的群星,江珊珊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着輪椅、搖着扇子,輕聲道:「五爺,您是挺聰明的,可惜有兩個專拖您後腿的長兄啊。居然能讓林先生的兒子被宇文初帶走並順利送進京來,我若沒有猜錯,林先生一定吐口了。」
宇文聰淡淡地道:「你不用借着挑撥離間來讓我知道你的重要性。是的,你很重要,卻沒有你以為的那麼重要,前些日子你犯下的大錯還未將功折罪呢,待罪之人還是老實點的好。」
江珊珊乾笑一聲,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林先生既然吐口了,那我們就危險了,特別是您,一定要小心啊。要不然,我們先撤出城去,過一段時日再回來?」
宇文聰瞥她一眼:「我知道你想打聽什麼,你無非就是害怕林峻屹把你我的行蹤暴露出來,讓你落入宇文初和傅明珠的手裏而已。你放心,我沒那麼蠢。」
林先生剛失蹤,他就把林先生所知道的那些據點和人手該毀的毀,該調走的調走,很多行動計劃也臨時作了調整。但是林先生作為他的心腹,知道得太多太多,殺傷力並不僅僅只是幾個據點和一些埋下的釘子而已。
林先生的性子他知道,不會是貪生怕死輕易肯吐口的人,誰知道宇文初竟然會把林遠千里迢迢地從北地帶回來?想到這裏,他就滿腔的忿恨。這一定是他的好哥哥好弟弟們想要拖他的後腿,故意放的水。他原本是想殺人滅口的,奈何他的人根本進不了英王府,更別說找到人在哪裏了。
江珊珊見宇文聰神色陰晴不定,斟酌了一會兒,輕聲道:「其實我有個主意,五爺何不將計就計?宇文初從林先生那裏得到消息,必然會派人去咱們那些據點搜人,若是散佈一些假消息,引着他和閔氏的人或是小皇帝的人動起手來……」
宇文聰冷冷地道:「宇文初若是真的這麼蠢,他就不會走到今天了。你還是和今天來的工匠好好商討一下火器的做法吧,早一點做出來,對你早有好處。」
江珊珊恭敬地道:「是。」見宇文聰轉身走了出去,懊惱地將手裏的扇子猛地砸到地上去。卻見原本已經走出去的宇文聰又折了回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扇子道:「我聽到你的扇子掉了,考慮到你不方便撿,因此特意回來幫你撿。」
江珊珊心驚膽戰,唯恐給他知道她在發脾氣,便媚笑着道:「是呢,我手滑了。」
宇文聰走過去,幫她撿起扇子,低聲道:「你既然這麼急,我便給你機會。」
江珊珊激動起來:「五爺想要我做什麼?」
月光照在宇文聰的身上,顯得他這個人既風流又雅致的,但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句是好話:「有兩個機會。第一個機會,後天是大理寺卿錢穆儀的孫女出嫁,根據傅氏和錢穆儀的關係,傅明珠一定會出現,給錢家做臉。第二個機會,是傅明正娶妻,屆時傅氏的至交好友都會出現,英王和許多高官也都會去。」
江珊珊真的激動了:「五爺是希望我能在錢家的喜宴上把傅明珠帶回來嗎?然後再把傅氏的人借着機會一網打盡?」
宇文聰輕輕點頭:「我會給你最好的人手。若是你誇口的那個火藥真這麼好用,你盡可以去試試。」
江珊珊道:「傅明珠可不是一個善茬兒,她若是不聽話,找死怎麼辦?」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傅明珠死了,那可不關她的事兒。
宇文聰冷哼一聲:「我要她活着。你不是說她懂得的比你懂得的多嗎?第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