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打了個呵欠,宇文初笑道:「這是又困了?吃飽喝足就想睡?」
誰知臉頰傳來軟軟的、濕濕的觸感,竟然是米粒兒將小嘴湊到了他的臉上,他驚喜的不敢動彈,正想誇他閨女兒就是這麼聰明這麼厲害,小小年紀就懂得親近爹爹了,哪成想下一秒就感覺到了疼痛,米粒兒竟然是在拿他的臉頰來磨牙。
明珠「哈哈」大笑起來,拍着手道:「笑死我了。」突然想起什麼來,驚喜地道:「米粒兒今天可以啊,又懂事了些,懂得打人,還懂得咬人了。」
鄭嬤嬤等人都在笑:「人親骨頭香,小郡主這是在和殿下親近呢。」
宇文初愛憐地捏捏米粒兒的鼻頭,低聲道:「米粒兒這是怕爹爹不疼她,所以想要爹爹記住她,是不是?」
米粒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似乎聽懂了似的咧嘴一笑。夫妻倆逗着米粒兒玩了一會兒,天便黑了,乳娘把米粒兒抱下去睡覺,有人送了酒菜上來,二人香甜地吃了見面後的第一頓飯。
行宮這邊不比京中方便精緻,縱然是百般周到,也還是多有不便。明珠雖然動作飛快,洗澡水也還是很快就冷了,裹着裘衣打着冷戰趿拉着鞋衝出去,一頭栽在宇文初懷裏,嚷嚷着讓他給她擦頭髮。
「真有這麼冷?」宇文初耐心細緻地給她梳理着頭髮,眼裏滿是溫柔。
「當然啦,冷得不得了。」明珠躺在他的膝上,舒服地享受他的伺候,突然想起杜蘅來:「杜蘅早年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