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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明知故問:「我如何不懷好意了啊?」又嘆一口氣:「真是遺憾啊,我還想與殿下秉燭夜談呢,誰知殿下忙於政務,竟然還要趕回去。」
宇文初瞪她,她就衝着他笑,笑着笑着,宇文初也跟着笑了:「不回去,今晚就在行宮陪你秉燭夜談,等到明日一早我再趕回去,到吉時又來迎接你們。」
明珠這才心滿意足地坐起身來,抱着他的脖子響亮地親了他一口,靠在他懷裏低聲和他說之前的事,又問他家裏和宮裏的情景。宮裏和朝堂上的事宇文初基本不提,只和她說傅相府里的事情:「岳父和岳母都挺好的,大舅兄平安歸來了,傅霖已經跟着我學做事,四舅兄生了個女兒,只比咱們米粒兒大了半個月,這個寫信告訴過你了。」
明珠道:「我知道啊,小名兒叫佳佳嘛,我要聽的是詳細的事情,這些都寫信告訴過我了。」
宇文初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還是這樣的急性子。我事務繁雜,日常難得有機會去岳家,就算是壯壯,也是經常送過去叨擾他們,拜託他們照料的。也就是知道些要緊的事情,瑣事哪裏會知道?」
明珠有些慚愧,真心實意地道:「殿下辛苦了。」
宇文初搖搖頭:「還好,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最艱難的當屬他剛做了攝政王,到處戰亂,民不聊生,要打仗,要管災民,太皇太后和正統派千方百計拖他後腿,明珠又被迫離開京城前去尋找醫書,壯壯還小,乍然離了母親成日啼哭到處找娘,為此大病一場,他一心掛幾處,夜裏抱着哭鬧不休的壯壯在空蕩蕩的屋子裏來回走動,哄壯壯入睡。
好容易把壯壯哄睡着了,他還有大堆的奏摺要處理,孟先生等人還等着他議事,太皇太后虎視眈眈,宇文光眼巴巴地看着他,萬事都等着他拿主意。無時無刻不在和正統派鬥智鬥勇,真可謂心力交瘁。
但是這些事,他都不想說給明珠聽了。一是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說了沒什麼用,不過徒惹唏噓;二是明珠本來就對自己離開幼小的壯壯而心懷愧疚,那時候為了讓她安心沒有告訴她壯壯生病的事,現在再告訴她,就更是增加她的內疚之情。重逢是喜悅的,不必再提這些事。
然而他越不說,明珠越是覺得他有事瞞她,越想越心疼,緊緊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背上,低聲道:「我回來了,我會在你身邊照顧你,陪伴你,幫你處理瑣事,給你做好吃的,養蠶織綢給你做衣服,再不讓你這麼辛苦。」
宇文初握住她的手,低聲笑道:「你一直都在我這裏陪着我。」他指指他的心口,「不管多苦多累,想到你和孩子,我就又精神抖擻了。就連你都那麼努力,我怎敢懈怠?」
兩個人心滿意足地依偎着到了桂縣行宮,行宮這邊的人早就得了消息,到處收拾得乾淨整齊,宇文初要和桓王等人寒暄打招呼,還要接見桂縣的縣令等人,明珠就先帶着米粒兒去了住的地方。
屋子裏燒了炭盆,暖洋洋的,被褥鋪陳全都是新的,明珠看着那色澤佈局,總覺得十分親切熟悉,仔細想想,這不是她在王府里慣常用的那些東西麼?多半是宇文初讓人從家裏拿來鋪陳上的,而她不過是只在這裏住一夜而已。
素梅等人也全都很高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到了這裏,就有家的感覺了。」
明珠點頭:「是啊,雖未到家,卻已經嗅到家的氣息了。」
米粒兒醒過來,吃了一頓奶,伸個懶腰,懶洋洋地四處看了看,發現不同,立刻精神起來,黑幽幽的眼睛到處張望,看到一個銀香球,就目不轉睛地盯着看。
明珠讓人拿給她玩:「可憐,生在路上、長在路上的孩子,沒見過什麼好東西,見着香球也覺得稀罕。」
「以後她的玩具會多到玩不過來的。」宇文初從外頭走進來,站在門口跺去靴子上的雪,將斗篷交給素梅,又去炭盆邊烤熱了手才去抱米粒兒。
米粒兒發現這個陌生人又來了,便停止玩銀香球,轉而目不轉睛地盯着宇文初看,宇文初看着她笑,親昵地去頂她的額頭:「米粒兒,我是爹爹,你要記住了,我是爹爹。」
父女倆互相對視着,都是睫毛長長,眼睛黑亮,明珠在一旁心滿意足地看着,忍不住微笑。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