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和魏天德等人全都愣住,誰也沒想到這半剪開口第一句就這麼不靠譜,還甚是想念呢,他以為他誰啊,殿下在這兒坐着呢,他當殿下是聾子聽不見啊。
明珠倒是早就習慣了半剪的性子,她見着半剪也是歡喜的:「我也甚是掛念你來着,這兩年你做得很不錯,殿下一直誇你。」
半剪笑道:「真要說我做得好,那也是王妃當初指點得好,不然我哪能這麼快就有這成就?」見着旁邊好奇地盯着他看的兩個孩子,從腰間取了一個大袋子下來,拿出一隻會跳的綠青蛙,現場表演給兩個孩子看,接着又是會啄米的小雞,會走路的小狗,片刻間就把兩個孩子引得眼裏只有他沒有了別人。
&說王妃生了孩子,我就謀思着要給孩子們做點好東西。想想啊,我也沒什麼錢,你們家也不缺錢,那就只好自己想辦法做點花錢都買不到的咯……」半剪眉飛色舞地比劃着,聽得明珠只是笑,兩個人旁若無人,聊得歡喜極了。
宇文初突然站起來:「你們慢聊,我前頭還有事,先去了。」言罷大踏步而去,連傘都沒打。魏天德和葉修都很知道他,也沒人不識相地搶着要遞傘什麼的,而是陪着他淋雨。
冬蕙悄悄推了明珠一下,明珠總算回神,連忙抓了傘追出去。
突然間兩個主人都走掉了,半剪抓着頭道:「噯,我還有事要和殿下稟告呢,他就這樣走了,也沒個交代,稍後我和王妃說好了話,倒是去哪兒找他啊。」
冬蕙和夏雪和他都不熟,但是自矜身份,不為難他。彩雲倒是不客氣:「你還記得自己有事要稟告殿下啊,還以為你忘了正事呢。」
半剪道:「我不就是在做正事麼?殿下讓我來給王妃磕頭說話的,我哪兒錯了?」
彩雲笑而不語,半剪自己想了一會兒想不過,索性就不理了,高高興興地去和壯壯一起玩,他還有話要和明珠說呢。
宇文初皺眉:「雨也沒多大,看你急的,不用打傘了,我身體好得很。」
明珠含着笑勸:「那是殿下自己覺得好啊,看在我眼裏始終是擔心的。」
宇文初故作大方:「你和半剪好幾年沒見面了,你還是回去和他好好說話吧。」
明珠再勸:「話可以慢慢說,殿下淋壞了怎麼辦?」其實只是故人相見,再怎麼激動歡喜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最多不會超過一刻鐘,偏偏有些人,他就是那么小心眼,小心眼也就算了,還要窮大方。
宇文初抿着嘴笑,接了傘:「告訴半剪,我給他半刻鐘,不然誤了我的大事有他的好果子吃。」
&明珠拖長了聲音:「恭送殿下。」
宇文初又把她送了回去,理由是:「你也沒拿傘,若是淋壞了,我和孩子們怎麼辦。」
葉修和魏天德抬眼望天,他們這些人都是死人,都沒有用處的,啊不,都是石頭人,淋雨淋不壞,同時支使去拿把傘什麼的也不行。男女主人只能自力更生啊。
半剪這回沒敢久留,只是涎着臉和明珠討要好酒,明珠笑道:「早就給你留着的,我去年不是出了趟遠門麼?還給你帶好酒了。等會兒我讓人送到你住的地方去,只是有一條,不許誤事。」
半剪歡天喜地的給她行禮,趁着冬蕙等人不注意,悄悄塞了個紙條給她,再一本正經地走了。
明珠回到屋子裏,安排好兩個孩子,遣退冬蕙等人才拿出那張紙條看,卻是一張制船的草圖。圖紙畫得非常簡單,但是該有的輪廓什麼的都有了,看得出這是一艘大船,而且是超大船。
明珠百思不得其解,宇文初要造船,肯定是早就有的打算,半剪應該是早就得了這個任務。但是他莫名其妙塞張圖紙給她幹嘛?莫非是要她想想自己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給這船添點什麼特別厲害的本領?
她哪有那麼厲害啊,床弩本來就是撿的漏,這大船還是算了吧。明珠隨手就把圖紙給燒了——在不明白半剪意圖的情況下,這圖紙留着就是禍害,被宇文初看到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落到別人眼裏就是機密泄露,不如燒了的好。
她原本以為宇文初會很晚才回來,但是宇文初居然不到三更就回來了。他的眉頭是皺着的,看上去不是很高興,明珠試探:「殿下召集半剪他們議事,是想要造好船大船麼?」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