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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有些得意,不然呢?她精心打扮不就是為了得到這麼一句誇讚麼?宇文初在這方面,總是比宇文佑做得要好十倍還要多,一點都不吝嗇對她的讚美。不比當年不管她弄成什麼樣,宇文佑都不過是無所謂地看一眼就略過去了。於是盡數的期待全部變成了尷尬和冷意,以及委屈和不甘。
她再不想做一個只會委屈不甘的女人。明珠嬌俏地朝宇文初眨眨眼,示意他再看看自己的衣飾穿着:「這樣合適嗎?」
因為考慮到可能會在街上走,所以這條紫羅蘭色的裙子長只及鞋面,並不曾委地。她希望他看到這個,兌現諾言帶她到城隍廟去吃鴨血粉絲湯和湯圓。那些東西都要現出鍋燙燙的吃才好吃的,從前家裏人買了帶回去總是已經變了風味。
宇文初卻並沒有注意到她裙子的長度,反而讚賞她的搭配:「鵝黃配紫羅,很是明艷,一般人撐不起這顏色,你穿上倒是剛好,配本王是怎麼都配得了。」
臭不要臉的,什麼都往他身上扯。明珠想到他剛把滿院子的姬妾美人送給了自己,又要帶自己出去吃喝玩樂,也就懶得計較這個,態度十分友好幾乎算得是諂媚討好地道:「快些走,快些走,天都要黑了,再不去就趕不上了。」
宇文初笑笑,故意逗她:「你倒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本王怎麼辦?走在你身邊,恐怕會被人以為是你的跟班呢。」
不過是開玩笑的罷了,他這樣的人又怎會被人誤會是她的跟班?不過他身上這套紫色親王常服的確是不太適合穿出去逛街並在街頭坐着吃鴨血粉絲湯的。明珠就又把他推進去:「快換衣服。」
「你幫我?」宇文初順手把她拉進去:「放心,不過是換件外袍而已,你吃不了大虧。」
明珠也就開開心心地去給他挑了件竹葉青的袍子過來,踮着腳幫他換上了,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我等不得了!撓心撓肝的。」從她中毒到現在,也沒吃過什麼好吃的,都是清湯寡水的,滿嘴的淡味兒,就想吃點這些香辣甜糯的。
宇文初笑笑,由着她拉了他一路出去,上車前行。
馬車走了一大截路,明珠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馬車從寬闊的大街上駛過,最終在最熱鬧的太平坊停了下來,宇文初先下車去,再回身去接明珠:「這裏新開了幾家店鋪,很有些意思,你要不要下來看看?」
明珠一門心思就只想着去城隍廟吃好吃的,壓根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反正王府里的採買自會把市面上最新奇的玩意兒送到她面前,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又不是閒得沒事兒做了。
宇文初倒是耐心得很:「過幾日是烏孫郡主和臨安王的訂婚禮,你總是要出席的,見着了宗室里的小輩,總要給見面禮吧?去挑點新奇的,也好讓人覺得你這個六嬸嬸好。」
說到底,還不是拼人品拼人氣,她名聲不好,不討人喜歡,那就只有從頭來過。論起來,新婚後第一次參加這樣大型的聚會的確是改頭換面的好機會,難得他想得周到,明珠認為自己必須要領情。於是帶了幕笠歡歡喜喜下車,自動牽了宇文初的手跟着他走。
入眼便是一家頂頂招眼的大鋪子,門臉格外貴氣豪華,黑底金漆的牌匾上書寫着「舶來鄔」三個大字,明珠不由奇怪道:「這名字好生奇怪,是什麼意思?」
宇文初一笑:「誰知道呢?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看,約莫是指通過船運從外國運來的?」
這店鋪看上去朱漆未乾,什麼都是嶄新的,看來是剛開起來沒多久,但卻是熱鬧得很了,來往之人非富即貴。明珠抓耳撓腮的,這個勁頭,怎麼看都是很火爆要成名店的樣子,但她前世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麼個鋪子?
進去一看,真是不得了,先不說夥計的穿着打扮統一中又顯出那麼幾分派頭來,笑容更是親切和氣,動作周到有禮,裏頭的陳設方式更和別家大不相同。
別的商家都是把高高的貨架藏在櫃枱後,或是圍着牆壁擺一圈,要取放在最上面的貨物還得拿梯子墊着。偏他家的貨架就和其他家不一樣,只比成人略高些,分五層,沿着牆壁和大廳正中一溜擺放了整整八條,上面的東西琳琅滿目的,什麼玩意兒都有,想看什麼自己伸手就拿了,都不用夥計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