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晚的步步緊逼之下,劉偉終於露出了馬腳。
「我沒有,我不是,我只是覺得太血腥了承受不住。」
「你不就是想聽真話嗎?現在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真話了你還不信嗎?」
「你哪裏不信自己指出來,我來解釋總行了吧?」
劉偉不敢答應,但態度卻恭順了不少。
「這樣吧,現在我問你答,記住不許撒謊,撒一次謊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那孩子被送走的時候是完完整整的嗎?他的肢體和五官以及身上的各類器官有任何缺失嗎?」
劉偉聽到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僵硬的點了點頭,不敢開口說話。
姜晚直接一刀剁在他的小拇指上。
他的小拇指骨頭頂了一下,不然直接就被剁斷了。
「你撒謊!該罰!」
姜晚面無表情的說道,劉偉聽了這話不解的問道。
「我說的明明是實話,我到底哪裏撒謊了?」
「孩子身上的器官有什麼缺失?」
姜晚強調這句問了一遍,劉偉意識到她已經知道真相,頓時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孩子,孩子走的時候少了個腎。」
「怎麼少的?」
姜晚抑制住噴薄而出的怒氣,故意平靜的問道。
「就是家裏當時特別缺錢,孩子他也善解人意,為了報答我對他的養育之恩,就同意賣一個腎報答我們。」
劉偉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沒什麼問題,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姜晚又在他另一個手上的小拇指上砍了一刀。
劉偉兩邊手上鮮血直流,兩個小拇指幾乎被砍掉一半。
他試着伸了伸手指,發現兩邊手指疼的都伸不直了。
「你又撒謊!」
「劉偉,我已經給了你兩次機會,下次可不是只砍一半,而是會徹底砍斷。」
「希望你自覺一點,不要繼續欺騙我,不然後果你承受不住。」
劉偉不知道面前女人的虛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怕自己不小心說的太多,到時候會死的更難看。
可是如果撒謊,這幾隻手指就保不住了。
他猶豫一會兒之後最終眼睛一閉選擇了坦白。
「對,我就是缺錢我想要很多錢,那孩子從小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確實花了不少錢吧?」
「現在要把他送走了,難道他不要為這個家裏做出一點貢獻嗎?」
「是我找的人賣了他的腎,是我收了別人的錢,可這些錢不是我應得的嗎?」
姜晚冷漠的看着劉偉噁心的嘴臉,看他把傷害一個孩子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好像這樣一來就能掩蓋他的罪行,就能站在制高點做任何決定。
「那個腎賣了多少錢?」
姜晚之所以要問這句話,是為後續贖回來做準備。
「你問這個幹什麼?賣了多少錢重要嗎?」
「讓你說你就說,再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姜晚眼睛一瞪劉偉頓時變得老實。
「賣了三萬塊錢。」
「買孩子的時候你花了多少錢?」
姜晚心裏已經暴怒,但還是在忍受着,故作平靜的問出了這句話。
「花了200塊錢。」
「孩子是幾歲的時候被你送出去的?你養育他花了多少錢?」
隨着問題一個個加深,劉偉敏銳的意識到面前的女人是在跟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