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淵的大手筆,空前絕後。
凝炁丹並非什麼特別高級的丹藥,但是等級也不算是很低。一般人若是要求取,也必須答應一些條件才行,而且這條件不容易辦到。
這一次,牧淵為了解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煩,就是為了能儘快趕往九黎山之下,為葉九黎解決問題,居然如此大方。
凝炁丹如同糖豆一般撒出去,一出手就是二十幾瓶。至於世家子弟們怎麼分配,他管不着。就算是打起來,也不關他的事。
這般魄力,不得不讓人佩服。自然的這吸引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禦。什麼深仇大恨,在這誘惑之下,也煙消雲散。
藥師可不是什麼地方都有,就憑牧淵這層身份,送給他們的丹藥,也足以將這點恩怨一筆勾銷了。
果然,當牧淵將身上所有的凝炁丹撒出去的時候,接下來的路就平靜很多。一路向南方,穿過一條很長的森林路。
在這期間,原本要攔下他的人在得到消息之後,也逐漸退去。
誠然,人的本性都差不多。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任何原則都可以讓路。
凝炁丹的品級,足以讓他們回到世家之中有所交代。雖然試煉失敗,大比沒有成功得到成績,但是玄天門的格局,不得不讓人佩服。
牧淵心中也有數,一路飛掠的過程中,感應到原本守在各處的氣息,也在不斷的退去。這種情況,讓他放鬆很多,應該很快就能到達九黎山之下。
某一刻,牧淵終於穿過森林,眼前出現一道刺眼的陽光。他迅速的適應,看清楚前方的狀況。這是一條不寬不窄的河流,岸邊一棵古樹之下,有一道身影。
明明是大晴天,那身影背後穿着蓑衣,頭上戴着斗篷。身形蒼老,消瘦。但是身上給人一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神秘莫測。
牧淵放慢腳步,緩緩走過去。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四周已經被封鎖,炁流的擴散,讓此處的流動都變得緩慢下來。
頓住腳步,牧淵眼神複雜,深邃的看着眼前之人。握住釣魚竿的手很是枯瘦,甚至只剩下一張皮。鬍鬚花白,似乎連說話都變得困難。
氣場碰撞,牧淵要試探究竟對方是什麼意圖。這般奇怪的姿態,是故意要將之攔下的吧?此人與之前的所有人都不同。
片刻之後,牧淵發現他的頭動了動,轉過來與牧淵目光對上。完全深邃,甚至有些空洞。這種感覺更應該小心警惕。
「小子,老朽勸你一句,別再向前了。九黎山那邊可不是你應該插手的,九黎一族,也不是你可以踏足的。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霧氣化作水滴,落在河中,掀起一道漣漪。老者的魚竿沒有動彈,但是氣場已經擴散。帶着一抹無法忽視的殺意,直逼牧淵。
「呵呵…看樣子前輩也不想讓我離開啊!這般氣場,還有這炁的強度,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您應該是靈虛觀之人吧!」
魚竿在水中起伏,老者轉頭,看向牧淵:
「哦?你猜出來了?那麼老朽也不必繼續拐彎抹角。我靈虛觀的弟子,一個也沒有返回,既然你是玄天門的核心級別,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炁流涌動,直逼牧淵面門。後者劍脈升騰,強行形成劍域,將之擋下。
「前輩,你不是忘了大比之中,以及小世界的規矩?一旦參與大比,那麼就是生死不論。沒有返回,我玄天門並沒有責任!」
殘影一閃,老者瞬息之間出現在牧淵面前,近在咫尺。氣場張開,炁流一圈圈的擴散,將牧淵封鎖在這範圍之內:
「哼!你不要以為有玄天門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你也不要用什麼激將法,既然今天老朽來了,就沒想過要什麼臉面。」
上下打量,老者深深地看着牧淵,仿佛也看出一點端倪:
「你身上除了劍修之氣以外,居然還有藥修的氣息。的確是個不錯的苗子。但你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