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路過豬肉攤時,順便買了兩斤五花肉,一是自己嘴饞了,二也是為了堵王氏的嘴。
原主在鎮上偷偷接繡活,王氏是知道的。原先也打過主意,想要原主上交銀子。
原主哪敢反抗,陳修遠又懦弱,更不敢和王氏犟嘴。
最後還是趙氏鬧了一通,說若是做繡活的銀子要上交的話,那她們就不繡了,這沒有銀子的事誰干?
因為趙氏和原主一樣,也在雲繡坊接活。原主的銀子要是被搶走,她自己的也定然保不住。
趙氏雖是幫原主,但其實也是為了她自己。
王氏自是不願意,就直接動手搶,倒是陳修遠和陳老爹阻止了。
說以後家裏女眷做繡活掙的銀子,無論掙多掙少,每個月給上交50文。
當時,原主和趙氏聽了都沒有意見,一個月做繡活怎麼也能有個五六百文。
要是接到大件的,比如繡屏風,緞面之類的,好幾兩銀子也會有。
王氏雖不甘心,但也不好鬧太過。
但過後,卻曾進屋偷過原主的銀子,攢了好久,足足有好幾兩銀。
氣的原主躲在屋裏哭了好幾天。
陳修遠去找王氏,王氏不承認偷了銀子,反而倒打一耙,說原主冤枉她。
陳修遠也沒有辦法,這事便不了了之。
但至此之後,原主藏銀子更謹慎,連陳修遠都不知道擱在哪裏。
王氏後來進屋偷過幾回,但都沒有找到藏銀子的地方。
氣的破口大罵,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負原主,由罵人升級成動手。
後來陳修遠意外癱瘓,原主在陳家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說是泡在苦水裏也差不多。
虞瑤買了兩斤五花肉,又跟老闆要了兩根大骨,骨頭便宜的很,因着上面沒肉,也沒人願意買。
老闆也沒收錢,直接送給她了。
「謝謝你啊,老闆。」
她接過五花肉和兩個大骨,又給了買五花肉錢,總共36文,18文錢一斤。
便拿着東西走了。
回去的時候沒有牛車,只能靠兩條腿走路,好在鎮上距離泉水村也不遠,
陳家位於泉水村的村東頭,距離青石鎮雖不遠,但走路也要半個時辰。
這會虞瑤無比懷念前世那個位面,騰雲駕霧,飛天遁地,想去哪去哪,真的不要太爽。
可這會只能靠兩條腿走路,真是累死了。
走的她汗流浹背,額頭直冒汗。
回到陳家時已是半上午,剛進院子,就看到王氏坐在堂屋門口曬太陽。
看到她手裏提着肉,眼睛便亮了,「喲,買肉了?你這回繡活又掙了多少錢?」
聽見王氏的聲音,虞瑤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冷冷道:「沒有,就幾十文而已,全買肉了,當繡活的錢那麼好掙?」
話落,便領着豬肉和骨頭要去廚房。
「站住,這個月的銀子你還沒有上交,把錢拿來。」
王氏在身後大喊,人沒有繼續坐着,起身走了過來,上前就扒拉她的口袋。
虞瑤眸底閃過怒意,避開王氏上前巴拉的手,聲音冰冷無比,「急着去投胎嗎?又沒到月底,到了月底,我自然會給。」
完了,她又幽幽的補了一句,「但不是給你,而是給爹。」
這把錢給誰也是有講究的,要是給了陳老爹,陳老爹可不會給王氏,而是留着去買酒買煙了。若非原主答應,別說五十文,她是一分也不會給。
王氏氣的渾身哆嗦,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喪門星,反了你了!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你婆婆,這家裏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我說給我就給我。」
她臉漲得通紅,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婆婆?您也知道您是婆婆啊?有您這樣的婆婆嗎?偷兒媳婦的錢,還不承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懶得一一跟你細數?」
虞瑤冷笑的看着她,說道。
王氏一聽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偷你錢了?你這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