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宋元中已經將我暴露了,那我也沒必要裝聾作啞了。
而且,我何懼eaaa,何懼花國偉呢?
我不就等着eaaa找上門麼?
所以,我直接開口,親自下場問話了。
「這幅畫哪裏來的?」
「是,是從長安調過來的。」
「具體點,別跟我玩半截。」
我說着話,再次又跺了一腳。
「長盛久安拍賣行,於爺給我的。」
「長盛久安的老闆不是姓馮麼?」
「我也不知道。」
「於爺是長盛久安馮家的管家,實際上長盛久安大部分事宜都是他在負責。」
宋元中不禁補充了一句。
他這一解釋,不禁就讓我想起了老貓。
這於爺,應該就是eaaa安插在長盛久安的另一個老貓了。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繼續說下去,誰讓你拿着這畫過來我那裏賣的?」
「於爺就是讓我到金陵把畫賣掉,我沒特意選哪家,都是挨着古董店賣的。」
「你還不老實,行!那就把你的腿打斷先。拿鐵錘來!」
「哎呦!老闆,我說我說。於爺讓我拿着畫來金陵找博花軒找花國偉,說他會安排我的。然後我就來了金陵,後面是花國偉給我安排的,讓我將這畫拿到蘇古雅集去賣的。梅老闆,我都說了,我跟您無冤無仇,就是賣個畫而已。」
「別廢話,沒問話就給我閉嘴。」
我不禁輕輕吼了一句。
這傢伙還當真立馬就閉嘴了。
「你平時都跟着誰做事?」
「跟着誰?沒呢,我平時去鄉下收古董文玩,偶爾會被於爺喊去臨時做些他交待的事。」
「那就是跟着於爺做事了?」
「不是,於爺較少喊我,也算不得跟他。」
「那幅畫呢?」
「在花國偉那裏呢!」
「沒賣掉,為什麼沒讓你帶回去?」
「應該是讓花國偉繼續賣給他人吧,聽說長安那邊相對不太好賣。」
這話一出,我不禁和宋元中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宋元中的身份被人發現了?
「那你知道於爺這幅畫是哪裏來的?」
宋元中迫不及待趕緊追問了一句。
其實,他這句話是廢話。
按照eaaa的行事風格,陳磊這種小角色是臨時啟用的,為的就是不讓外人知道事情的更多真相。
所以,這幅畫是哪裏來的,他怎麼能知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說說,接下來花國偉和於爺那邊是如何交待你的?要怎麼做?」
「沒,沒我什麼事了。就是讓我回去長安就行了。」
「就這樣?」
「對,對啊!所以,我說你們綁架我沒用麼!你們真要想要那幅畫,直接去找花國偉就行了,何苦為難我呢!」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像陳磊這樣的小角色應該問不出太多實質性的東西。
別說他了,先前我把老貓都給逮了,都那樣對他了,不也一樣沒問出我想要的麼!
eaaa,屬實藏的太深了!
我沒再廢話,而是看着小武歪了一下頭。
小武二話不說,伸手對着這傢伙的頸部就是一掌砸了下去。
這人瞬間就頭一歪,昏過去了。
宋元中不禁嚇了一跳,「這」
「沒事,只是昏過去了。」
「那,不再問問了?」
我微微笑了笑,「宋爺,他就是個小嘍嘍,問不出什麼實質性內容的。」
我們從養豬欄位里走出來,釘子帶着人就過來了。
「原樣送回去,不留痕跡。」
小武交待一聲,釘子點點頭,將陳磊抬起來扔進了皮卡車裏。
釘子的車先走了,宋元中等人看着遠去的皮卡不禁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