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的分析是，剛剛出去的四輛車應該就是提前出動去小松美術館進行佈置的人。
我一看時間，差不多五點了。
從這裏到小松美術館一個來小時，趕到那裏也正好是小松美術館關門打烊了。
正好，可以進去埋人了。
「這四輛車應該都是所謂的國內兄弟了，是無面佛在大阪這塊的親信才對。畢竟身在國外，自己人還得是老鄉。」
我點點頭，基本認同小武的分析。
不過，這裏提一句，你也別太信老鄉了，尤其是去國外。
我們國人呢有個特殊的文化現象，不好說是好是壞吧，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以前是哭他鄉遇故知，高興！
現在是哭自己的腰子沒了，悲慘！
所以，別他麼的信老鄉，騙你最狠的都是在國外的老鄉！
想一想被騙去緬甸噶腰子的都是誰騙！
不發牢騷了，說我自己的事。
「所以呢，小九爺！」小武再次賤兮兮的看着我，「現在就好玩了啊！院子裏空了！」
是哦！院子裏空了！
當然，是不是真的空了不一定，但至少一下子少了四輛車，十幾二十號人。
就算裏面還有人，那也大大減少了我跟小武的阻力了。
「怎麼樣？開不開心？」
「別賤了，說計劃，怎麼幹？」
「怎麼幹？等！」
「等什麼？」
「等電話啊！黃為仁不是要跟你預約時間見面簽合同麼！所以，等他的電話。我估計呢，美術館內外都佈置好了，他就會給你電話了。」
我不知道這傢伙分析的對不對，但現在就只能先等等了。
其實這等呢，最是讓人難熬了。
尤其是我們現在肚子還餓，屬實讓人難受。
這大約在車裏刷了半小時的手機，小武就忽然起身，說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得去收集情報。
我說，「你丫，不是肯定黃為仁沒走麼，怎麼還要去聽牆根呢？」
「什麼叫聽牆根？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的不專業，跟罵街的潑婦一樣！不是說了以防萬一麼，萬一前面的車子沒油了，換成其他車走了，那我們等一下進去撲個空也就算了，打草驚蛇那就不好了。所以，得去，聽牆根！我估計再一會兒黃為仁就會給你打電話了，我去聽聽，就能知道他在不在院子裏了。」
小武說完就下了車，但又交待我，如果黃為仁打來電話，儘量把預約的時間往後拖。
「幹嘛往後拖呢？」
「傻啊！為我們爭取時間啊！跟你約九點，那他豈不是七點多點就要出發了。那我們哪裏還有多少時間玩的！你約個十點十一點的，我們玩完了，還能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裏。說不定時間夠的話，還能去吃個晚餐。」
「你就知道吃！」
「哎！是誰剛剛還問這裏有沒有飯店的呢？」
「趕緊去聽牆根去吧！」
小武這廝走後，也果然又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黃為仁當真打來電話了。
當然了，先來的不是他的電話，而是小松美術館的松下亮，他說按照名片上的郵箱給我發了合同，請我過目。
我打開郵箱大致看了看合同，其實上面滿滿都是坑。
很多條款都是有利於他小松美術館的。
不過我也懶得理會這份合同的，更不會把他發給駱飛看的，因為我壓根就不會簽它。
松下亮的電話打完，沒過五分鐘黃為仁的電話就來了。
他說，「怎麼樣？合同還行吧？」
我雖然不在乎合同的條款，但不能讓黃為仁感到我不在乎，那樣就太假了。
所以，我該演還是得演。
「我說啊，仁叔，你這合同誰起草的，都特麼是坑啊！付款條件啥的，都有利於你們，這有意思麼？」
「哈哈！不要在乎那些小細節，金額不錯，時間不錯不就行了。這樣，晚上九點我們當面談，一些細節可以當面修改，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