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四叔突然發現他關院門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聲音。
所以,他關上門之後,竟然又打開了一次。
然後又輕輕關了一次。
「嗨!這四叔挺逗的啊!也挺精明的一人,竟然知道門的不對勁了!」
小武見我走出院子先是跟我嘀咕了一句,然後又問道。
「剛剛蘇溪亭拉着你說啥呢?」
「他說,你不會以為我就是無面佛吧?」
「啊?!」小武差點叫了起來。
「你小聲點!一驚一乍的!」
「啥意思?」小武是一臉懵逼了,「我這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了啊!」
其實,我不也是一頭霧水麼!
「小九爺,那你這看也看了,蘇溪亭到底是不是無面佛啊?」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啥?」
「人家早就看穿了我們今晚的來意了!他最後一句話說明,他知道我們把他當成無面佛了。」
「嘶!」小武吸了口冷氣,「那也說明一個事,就是蘇溪亭也知道無面佛這個人。」
「你這不廢話麼!藏古界很多資深從業者都聽過這個人,何況蘇溪亭,他可是金陵傳奇。說不定,他還跟無面佛打過交道呢!」
「那你的意思,他不是無面佛?」
「我沒這意思,不確定。」
「他如果是無面佛,怎麼跟無面佛打交道?你這意思就是他不是了。」
「我只是隨口一說,說明他聽過無面佛也很正常,是這意思。而且,當年我們梅溪的出事,聽說後來東西不就是被無面佛給找到了轉賣給eaaa的麼。還有,我母親不也聽說是無面佛帶走的麼。所以,那個年代,無面佛應該是在金陵一帶活躍的。」
「那你說了半天,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小武一針見血問的我無言以對。
我只好反問他,「你說呢?」
「我哪知道是不是,我也不管,你說打誰就打誰。不過,哎,剛剛四叔那一腳屬實不簡單啊!」
小武說到這裏我才想起來,這傢伙今晚被人踹了一腳。
「哎,你沒事吧?」
「沒事,一腳而已,踹的也很正,結結實實在胸口,反而沒事。這一腳要是揣着膝蓋上,腳踝上,那就有的受了。不過有一說一啊,這四叔別看年紀有點大,但是他這力量可不比我小。」
「他也就四十來歲,也沒多大年紀。」
「那你搞錯了,人一過三十,就開始走下坡路,到了四十,若不是經常鍛煉的練家子,那打出來的拳,踢出來的腿都是軟綿綿的。」
「也正常,人家四叔可也是特種兵還是僱傭兵出來的,要不蘇溪亭當年也不會收他的。」
「嗯!有機會找他會會。」
小武嘴上說沒事,後來我們回到望江,這傢伙脫下衣服擦紅花油,我才看到胸口一塊紅色的印記。
四叔那一腳,屬實踹的不輕。
我以為第二天蘇沫一定會把我跟小武罵個狗血淋頭,畢竟大晚上的打賭去她爺爺家看佛像,還差點跟四叔打起來。
她這要是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倆。
不過,讓我們奇怪的是,蘇沫似乎對這晚的事毫不知情。
小武說估計蘇溪亭還沒有告訴蘇沫,畢竟她也不是天天都去蘇溪亭家。
那挨罵的事,晚一天總好過早一天,說不定再晚,人家就忘了呢!
但這件事之後,反而讓我有點失落。
按理說蘇溪亭不是無面佛其實挺好的,算個好消息才對。
但,這又讓我失去了方向,陷在了漫長的等待當中。
等待無面佛的打擊,等待一種未知。
不過,還好的是,這種等待沒用多久,這天晚上,也就是從蘇溪亭家回來後的第二天晚上。
小武忽然拿着手機衝進了我的房間。
他直接把手機遞給了我。
「小九爺,快看。」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