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衡王朝,宸王府,一個廢棄柴房內。
砰!
房門猛烈的撞擊聲吵醒了乾草堆上的女人,女人不過十六七歲,一身的錦緞華服,半張臉呈現血色,醜陋不堪。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環視着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叫陸清棠,二十一世紀的一名骨科大夫,剛剛經歷了一場五個小時的手術,一陣心慌氣短後失去意識。
怎麼來到了這?
「王妃,你叫奴婢一陣好找。」
三個丫鬟模樣的走了進來,領頭的丫鬟彩玉手裏端着一碗藥,走上前來,抬腳在陸清棠的臉上用力踩了一下,滿眼狠厲。
陸清棠被踩痛了,同時,一連串的記憶鑽入腦中。
剎那間,頭痛欲裂,整個身子仿佛爆開了一樣。
她居然穿越了!
原主也叫陸清棠,是將軍府的一個庶女。她自小不受寵,一直深深暗戀着高大帥氣的宸王墨則深,也如願嫁給了他,但墨則深卻連話都不肯同她說。
他們從來沒有圓房,然而原主卻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這是怎麼回事?
手腕上傳來疼痛,陸清棠低頭一看是匕首割開的傷痕,原主是割腕自盡而死,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王妃,這是側妃娘娘親自熬製一碗安胎藥,您快喝下去,對您肚子裏的胎兒大有裨益呢。」
彩玉將手中的安胎藥湊到她跟前,濃烈的紅花味道讓她忍不住想吐,陸清棠快速起身,向後倒退。
她口中的側妃娘娘是原主的嫡出妹妹陸清月,她於一月前嫁進王府,也就在那一晚,原主夢中與人纏綿。
怎麼會這麼巧?
看來,這肚子裏的孩子,只怕跟陸清月脫不了干係。
「大有裨益你怎麼不喝,你喝我就喝!」陸清棠眯了眯眼,一臉警惕地看着彩玉。
這碗裏分明是紅花!
紅花活血通經,是打胎的利器。
除了日常研習專業知識外,陸清棠最大的娛樂就是格鬥和散打,除此之外還研究了中醫,並且已經小有成效,這紅花的味道一聞便知。
母胎單身三十年,陸清棠從未談過戀愛,一朝有孕,母愛也隨即湧上心頭。
這是她的孩子,她要保護他。
見陸清棠有拒絕之意,彩玉的眸中閃出厲色,「既然王妃不肯自己喝,那麼就讓奴婢們來伺候您喝吧!」
她說着,便向另外兩個丫鬟招招手,兩個丫鬟快速抓住陸清棠的胳膊,其中一個丫鬟伸手掰開她的嘴。
就在手指碰觸她嘴邊的時候,陸清棠快速低頭咬住那人的手指。
「啊」的一聲慘叫,丫鬟被迫鬆開手,陸清棠見狀立馬用手指戳另外一個丫鬟的眼睛。
「啊!」
被戳眼睛的丫鬟痛苦地喊出來,她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彩玉手中還穩穩地端着碗,她被陸清棠嚇得愣住了。
這是陸清棠嗎?
她一向軟弱無能,如今居然敢還手?
她竟然還手!
還沒反應過來,但見陸清棠一手奪過那碗藥,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旁邊的牆上。
「既然是安胎藥,那對你自然是有好處的,你家側妃不疼你,我來疼!」
嘴上說着,陸清棠掐着彩玉脖子的手快向上移動,用力捏住她的腮幫子將嘴掰開,抬手間,整碗的紅花全灌進了彩玉的口中。
為防止她吐出來,陸清棠有用手指頭戳中彩玉臍下三寸的氣海穴。
中了氣海穴,身子就不聽使喚,不到一盞茶功夫便可以解開。
鬆開手,彩玉便軟癱在地。
她明明有意識,卻怎麼也動不了,陸清棠對自己做了什麼?
是邪術嗎?
她眼睜睜看着陸清棠一臉冷意地走上前,抬腳踩上她的臉。
「好喝嗎,好喝的話回去再讓陸清月多熬幾碗給你喝,讓你喝個夠!」
陸清棠睥睨着腳下的彩玉,眸中似笑非笑起來。
她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