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說說你的姓名,能撐得住我三招兩式的,必是青年一代天縱!」
言語乍聞讓人覺得有些狂傲,可細想身份,趙尋安卻是感嘆,便是實話實說,於是拱手道:
「正一宗下宗霍林洞天傳功堂堂主趙尋安,見過慶明尊者。」
聽聞趙尋安言語慶明尊者輕捶掌心,恍然大悟的說:
「原來你就是那個發現白玉京,惹得一干大尊仙尊躁動的一騎絕塵?」
「難怪能抵得住我一爪,卻是世間少有的真正天縱!」
趙尋安苦笑拱手,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自己的名頭與實力相比,真就不成比例。
擺擺手,慶明尊者面色變幻思量許久,終究嘆了口氣說:
「柴仙尊與我旦元山有恩,有大恩!」
「你是他的有緣人,我不難為你,且走便是,可這楚家的女娃娃不能走,她丹田裏的仙家坐騎與楚家用處不大,可與龍神幽虛天卻是重中之重,怎地也不能放。」
「旦元山與龍神幽虛天有大過,得了仙家坐騎,說不得便讓龍神仙尊有了如柴仙尊一般馳騁天下的本事,如今既然發現,卻是萬萬不能放過。」
聽聞如此言語楚不語禁不住一愣,自小老祖宗便把小木馬交於自己,並未說明其中緣由,如今聽慶明尊者這麼一說,若是交出去,說不得反倒是件好事。
想到這裏楚不語忍不住望向趙尋安,若是能夠與龍神幽虛天脫了關係,倒是件天大的好事!
趙尋安與楚不語對視,抬起左手掐指算,竟然真如慶明尊者所述,略作思量沉聲與慶明尊者說:
「尊者,那小木馬乃是不語本命法寶,關乎修為境界,可有不涉損傷的取法?」
「你問我,我又該去問誰?」
慶明尊者搖頭,認真和楚不語說:
「仙家坐騎神異,也就你這般天賦異稟的身軀能夠承載,只是原本天縱之身卻因着此物陷於平庸。」
「待得時機到了,龍神仙尊與你體內取出仙家坐騎時,喪命不至於,可修為定然消逝一空,便是化作塵民也是可能。」
「女娃娃,你便是楚家選出的犧牲品,這麼許多年,便從未思量過其中緣由?」
一番話語說的楚不語心神動盪,想想自打龍神幽虛天把自己定為側室後族裏那些人的嘴臉,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眼淚卻是嘩嘩的流。
趙尋安見了心痛不已,與她擦去淚水輕聲撫慰:
「慶明尊者無法不代表我沒有,可是不信我的醫術?」
楚不語用力搖頭,抽泣的說:
「自小老祖宗便與我不同,家族裏所有人都寵着我,之前真就無腦,如今想來,才發覺不過是個餵養的牲口。」
「之所以寵溺嬌慣,為的就是養大食肉,他們怎麼能這般對我,我也是楚家血肉啊!」
說着說着楚不語又大聲哭了起來,趙尋安把她摟進懷裏,心中儘是憐惜,便這丫頭,命數真就苦。
「一騎絕塵,與我說說你那不傷修為的手段,讓我開開眼!」
慶明尊者好奇的問,趙尋安與楚不語抹去淚,認真的說:
「倒也簡單,遮蔽大道法則,與不語偷梁換柱,橫豎不能傷了她的境界!」
「......你這簡單真就讓人心驚!」
聽聞趙尋安言語慶明尊者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憋着氣說:
「先不說如何遮蔽大道法則,便這偷梁換柱也是幾無可能!」
「那仙家坐騎乃是真正沾染過天仙氣息的至寶,世上能與之相比的法寶少之又少,你卻從哪裏找去?」
「且本命法寶與其命數丹田千絲萬縷相連,但若一個不慎便是前功盡棄,倒不如讓她一步退回塵民,再一步步走回來的好。」
趙尋安知曉慶明尊者所言有理,只是自己與楚不語身處漩渦,若是一身修為化作流水,空怕前途會險之又險。
「不語,可信我?」
趙尋安認真問,楚不語輕點頭,帶着淚花笑:
「你知道的,這世上最信的,便是你!」
趙尋安點頭,先沖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