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尋安面露鄙視五位尊者立時大怒,咬破無名以血畫符,五彩雷光聚合成柱驟然擊落。
「這才像樣,四鈞,靜觀山海!」
一直被動承受的趙尋安輕點頭,天晷平帶綻放千萬銀芒護體,周遭景象便似凝固,浩瀚之氣以山海之勢奔涌八方,原本雷光攢動的結界內里,立時化作一片銀色。
便在雷柱將要碰觸護盾的剎那,結界內轟然響起山崩海嘯之音,銀芒化作千刀萬劍充斥天地,聚合成數條巨大游龍直衝五位尊者而去。
看着空中手忙腳亂施展術法防護的五人,趙尋安忍不住搖頭,便這應對手段怕是資深大圓滿神君都比不得,就如半點實戰經驗未有的世家子。
這卻是怪了,到底是何方勢力中人,感覺真就有些古怪。
趙尋安忍不住皺眉掐算,結界屬實不凡,可攻伐手段與之相比,卻是差了太多。
「猛虎御群羊,天將統凡兵,圍與殲,乃二分?」
思量卦語趙尋安隱約有些明了,突有靈犀浮起,心頭立時一顫,二話不說掏出靜思涼用力扇動,待天降雨霧裂隙出現,一步跨了出去。
被千刀萬劍攻伐的五位尊者費盡大力好歹脫身,個個帶傷,有兩位胸腹更是被開出十數前後通透的口子,便臟腑都有缺損,顯見受了重創。
「隱!」
領頭那位怕趙尋安還有後手,緊忙施展法術把己等五人隱入結界壁壘,隨後掏出丹藥大把的吃。
「左右已經困住,咱們便在這裏隱着,待大尊來了便見分曉!」
「說的對,趙尋安太過兇猛,若非禁空說不得你我早便死了,且安心待着便是,任他鬼哭狼嚎也是不理。」
幾位尊者連連點頭,便安心打坐修養,怎料半柱香後結界突然垮塌消散,五人有些迷糊的撒摸,卻見自家大尊滿臉鐵青的看着己等。
「你們不是說困住趙尋安了嗎,人那?」
湖魚澄洞福地龍門大尊滿臉聲音冰冷的問,尊者們滿臉的懵,領頭那位小意的說:
「就在結界內里,我等與他一番惡戰,差點便隕了。」
「大尊您把結界破了,想來他便借着縫隙逃了。」
「......如此說來,還是我的錯了?」
龍門大尊看着自家福地這五個長於支撐結界的傻廝直接被氣笑了,那位不明事理的小意點頭再言:
「這可怨不得我等,說來都是您的錯!」
「五雷轟頂!」
龍門大尊暴怒,雷法接踵落下,真就受夠了這五個傻廝!
趙尋安出了結界直衝傳送陣,轉眼又是十餘萬里,看着引路玉簡上的雲山宗錨點笑,終究是近了!
再入地下穿行,趙尋安想也知道那些有心的傢伙,已經猜到自己想要往雲山上宗去,左右已算不得太遠,便把這穿行的老鼠做到底,直入宗門再言其他。
十五日後,終究入了雲山上宗所處地域,雖說心裏激動,但趙尋安依舊不敢露面,直向主峰而去,待得到了功績堂附近才於地下浮起。
「趙長老?!」
剛出地面便有熟稔聲音響起,趙尋安扭頭看,面上立時浮起發自內心的笑,與滿臉驚喜的虬須修士用力相擁,異常感慨的說:
「你我之間是良緣還是孽緣,便來大世界第一次見到的就是你,如今歸來還是你,這緣分,真就沒得說!」
「良緣那是與女子之間論,咱倆萬萬不屬,當然也不是孽緣,便是緣分,同生源地兄弟之緣!」
蕭常建哈哈大笑的說,趙尋安也是笑,比之當年,自己這位同樣來自中土大千的兄弟自信許多,氣宇也是大變,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兩人結伴往功績堂里走,邊走邊說:
「為甚留起虬須,猛一看最少老了好幾十歲。」
「沒得辦法,如今大小也是傳功堂執事老祖,教導弟子時還是老像一些好,終究穩重一些。」
聽聞蕭常建之言趙尋安點頭,感慨的說:
「時間流水過,轉眼來到崑崙大秘境已是百餘年,認真講你我也是百歲老人,這修行的歲月,真就不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