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丫頭機緣巧合以精血魂魄與它們契約,便是想都覺不可思議。
便古往今來,這般以仙山、仙域甚或小世界當做本命法寶的,真就聞所未聞。
且若海外三山內部真就有仙神存在,那萍兒這契約的主人,與他們來說又該算甚,仙尊,天祖,甚或主人?
「少爺,可是有事,你臉色怎地這般差?」
趙萍兒挑着眉問,趙尋安看着懷中人俊美的面容深嘆氣:
「無事,只是感嘆我家萍兒福氣天大,竟然把海外三山融做了本命,便這般機緣,怕是昊天都未必想的到。」
見是好處,趙萍兒禁不住咧嘴笑,趙尋安卻是滿臉苦澀的接着說:
「只是這福氣過於大了,大的超乎想像,你畢竟只是個分神神君,卻把神話傳說里等同三方小世界的存在化作本命,彼此間的境界差距屬實太大。」
「即便是主人卻半點掌控不得,反倒自己被其牽連不能動,除非可把三山盡數歸于丹田混沌,否則想要離開這裏,真就難了。」
趙萍兒猛地與趙尋安懷裏直起身子,面色有些白的問:
「需得什麼境界才能把三山歸于丹田?」
百餘載一人靜靜過還好說,心境總能靜下來,如今心上人得見,又聞那般多絢爛多姿景象,真就有些待不住了。
見萍兒面色蒼白眼角含淚,趙尋安倒吸涼氣,牙痛般的說:
「便三座仙山的守護法陣都是仙元催動,想要歸于丹田,總得要能生了仙元才是。」
「嗚嗚,那得是什麼境界?」
趙萍兒咧嘴哭着問,其實心裏也是明白,趙尋安攬着她,苦笑着說:
「渡劫仙尊怕是不妥,大差不差,怎麼也得是天仙才好。」
聽聞如此言語趙萍兒哇的哭出了聲,趙尋安摟着她也是覺得牙痛,若是換得自己,怕是真就憋瘋了。
「夫人這是怎地了,讓蜂子蟄了眼?」
兩人回返竹樓,正在草地用米粒逗雀兒耍的凌琳兒見趙萍兒雙目紅腫,便好奇的問。
「......妮子來,我有好事與你說。」
趙萍兒溫柔笑,牽着凌琳兒的小手往屋裏走,趙尋安咧嘴,轉身往竹林去,沒兩步竹樓便傳來凌琳兒哭爹喊媽的叫,真就一片腥風血雨。
夜色落,鴛鴦被裏雙戲水,一天無精打采的趙萍兒心情終究好轉,伏在趙尋安懷裏,倒是盤算起他事:
「今個生個小子明個生個丫頭,怎地也得與趙家好生開枝散葉,我出不去,就讓小子丫頭遍地跑,怎地也要把這多彩世界看個夠!」
趙尋安聞言禁不住笑,若按凡塵說辭已是百多歲的老人家,可思量還是這般跳脫,不愧是自家丫頭,這自我調控能力真就不一般。
之後日子過得愜意,每日裏除了寫字讀書便是吟詩作畫,有心上人陪在身邊又無雜思擾心,真就是百多年未曾有的熨帖。
若非還有九霄之上阿姆她們的諸般事,趙尋安真就想這般平靜的過下去。
凌琳兒這妮子待得熟稔之後也是樂,每天山南地北的跑,倒是經常帶回些稀罕物件,讓不得離的趙萍兒羨慕的緊,時不時便與她一通打。
說來也是怪,兩人這般打打鬧鬧的,感情反倒越來越好,趙尋安禁不住好奇的問:
「怎麼說也是委羽山洞天的聖女,我倆又不阻你,天下大可去得,為甚便不離去?」
凌琳兒聽聞如此言語也是感到好奇:
「桃花山有吃有喝又能隨意到處耍,還不怕洞天來抓,除了你那婆姨喜歡欺負人處處都好,這裏便是家,為甚離去?」
聽聞小妮子言語趙尋安禁不住嘆氣,認真說,凌琳兒其實也是個孤單的人。
時間流水過,月數轉瞬逝,這一日三人正在屋前與新收的竹米剝殼,卻早早聽見山那邊傳來嘈雜聲音,見趙尋安好奇,趙萍兒與他說:
「是後山那邊遠去老村子的村民,每月都會與我送吃穿用度,相交也有百多年了。」
「後山可是有亘古仙元法陣籠罩,便我也得與遠處繞,他們是如何來的?」
趙尋安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