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怒急攻心,忘了這茬了?」
趙尋安咧嘴,話音剛落便見金燦燦光芒里有紫色罰雷接連落,一下兩下三下,原本的大日金芒消散無影,司寇克難焦炭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痴傻一個!」
子車飛鵬膽量不小,上前用腳尖踢了踢,撇着嘴說,隨後仰頭沖徐徐落下的清風仙尊諂媚行禮,臉面差不點貼到地上。
「這不是我兄弟,絕對是妖祟裝的!」
游新麵皮抖動的說,鼠妖嚶嚶果決搖頭:
「主人放心,是子車主人,便他身上氣息還有神魂波動一模一樣,絕不會有假!」
「便是玩笑的話語,莫當真。」
游新沖嚶嚶笑,隨之挑眉,有些驚奇的問:
「你辨得出神魂波動,真的假的?」
嚶嚶再次點頭:
「我們靈山鼠天生便有超群靈識,可輕鬆分辨神魂氣息波動尋找法寶弱點,要不然也不會被蒼帝君當做實驗的物件。」
便在一主一仆言語之際,清風仙尊苦笑着扶起真就臉面沾土的子車飛鵬,勉勵幾句後來到趙尋安身邊,拱手說:
「聽聞綠洲大師長於醫術,勞煩與司寇仙家治療一二,冤家宜解不宜結,總要消了事由因果才好。」
太叔風聞言忍不住咧嘴:
「仙尊,那位都成焦炭了,還能救?」
「表象是焦了,但內里多少還有幾分氣息,死活便看綠洲大師的醫術和天意了。」
清風仙尊點頭,其所言因果二字甚得趙尋安喜歡,便上前取出靈液,一瓶灑在焦炭一般肌膚上,另一瓶則灌入了口中。
靈液效用果然逆天,盞茶功夫便有好轉,只是未及多久藥效便消,趙尋安整整灌下十二瓶才把焦炭一般的司寇克難救了回來。
至於那些還未長好依舊不斷往外溢血的傷口半點不睬,老梆子硬氣着那,損傷了那般多的性命,且受着吧!
「性命是清風仙尊饒的,也是你救的,只要把我族仙人還來便好,這因果就消了。」
「若是之後因着融世再起衝突,擒捉你倆後各饒一次,這是我最大誠意!」
司寇克難抹了把鼻孔里竄出的血漬,認真的說。
三人與僻靜處相對坐,商議如何解決,聽聞他的言語清風仙尊微微點頭,贊同的說:
「如此說來倒也公平,畢竟融世也不是你等能夠左右,諸族爭鋒,便看各自手段的命運了。」
見清風仙尊也是同意,趙尋安卻不願意了,皺着眉說:
「禁地里是你家仙人先沖我下的手,這是因,我命大僥倖將他鎮壓,這便是果。」
「而你們古族因着已經終結的因果攻伐麻城殺傷修士諸多,摧毀建築也是諸多,惹下這般大的因不知還,反倒還要平白把做果的仙人要回去,便不怕大道法則不允遭受天譴?」
趙尋安言語剛剛出口天際便響起炸雷,三人抬頭,見紫色罰雷與雲端穿行,顯見一直盯着司寇克難未曾消散。
清風仙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作為大世界巔峰,與大道規則屬實靈敏,清楚察覺紫色罰雷乃是因着趙尋安言語顯化。
眼前這位綠洲大師難怪長於天機卜算,卻是已然與天道有了幾分相合!
因為不屬同一片天地,司寇克難無法感知大道法則細微變化,但也隱隱知曉趙尋安所言與大世界大道相合,略作思量後沉聲問:
「那你說該如何,雖說只是我家仙人身外化身,但牽扯魂魄完整必須討回!」
趙尋安嗤笑,伸出三個指頭摩挲着說:
「便這點都不知曉,司寇仙家可是脫離世俗太久一直高高在上,已然忘記了該有的人情世故?」
「......這是什麼意思?」
司寇克難學着趙尋安摩挲三指,滿臉懵地問,清風仙尊眼角連抽好幾下,心說這般關乎兩個世界首次交鋒的事情竟然言語錢帛,着實有些讓人無言以對。
見兩人一般無二的不停摩挲指頭,清風仙尊終究苦笑着說:
「綠洲大師的意思倒也簡單,應當便是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