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大蟲的老僧氣息依舊強悍,卻因金身被破失了本事,空有無匹之力不得施展,被趙尋安掐着脖子掉在空中晃蕩。
尤其那張佈滿褶皺的老臉,被趙尋安一扯尺長,口水嘩啦啦地流,堂堂舊佛這般模樣,看着屬實有些悽慘。
「君、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是佛陀轉世,這般動作有失體統,有失體統啊~~」
老僧使勁擺動胖乎乎的身軀,口齒不清地說,趙尋安被他氣笑了,揪着玉白的皮肉使勁扭,痛得老僧吱哇亂叫:
「怎能這樣、怎能這樣,你便十一輪背光都知,當知曉世尊離去靈山再造,便我的來歷也該清楚,非得這般折磨卻是為甚,卻是為甚?」
趙尋安不理他哭喊,便是不斷地擰,未及多久肥白蟲軀便佈滿青紫印子,見老僧已然哭的快要斷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
「你的來歷能猜到八九分,看你不喜便想折磨,不可?」
見趙尋安上下打量自己身子,老僧抽抽鼻涕不敢多言,便這位下手狠着那,鑽心的痛,便死怕是都比不得。
「再說說,你是誰?」
趙尋安笑吟吟的問,老僧晃晃身子,小意的說:
「真就是佛陀。」
見他還嘴硬趙尋安被氣笑了,揪起皮肉便要再擰,老僧嚇得連呼饒命,苦笑着說:
「不過不是佛祖,而是化作靈山的諸多世佛意志所顯化,大淵靈山一直便是這般稱謂,就和他方的門派掌門宗主一般,就是個約定俗成的稱謂,與世尊佛祖半點關係未有。」
趙尋安輕點頭,與自己猜測一般,想想那些化作虹橋消散的佛眾,再看看眼前有些猥瑣的大蟲子,忍不住嘆氣說:
「果然,便剛開始相見就覺熟悉,只是萬尊佛德行高尚,為甚你卻這般粗鄙?」
「西方大淵佛家傳承稀爛,說到底便是你的緣故,想想萬尊佛,便不覺的羞愧?」
見趙尋安有些氣,老僧晃晃粗短身子,小意的說:
「兩座靈山兩世尊,這位隕落那位升,老衲不過小小靈山意志,哪裏能左右得了傳承大事?」
「說到底老衲不過就是傳承十一輪背光世尊佛念的載體,如今變成這般境地,真就怨不得我。」
趙尋安聞言先是皺眉,思量後點頭,讓他開了通道,揪着老僧脖頸大步往前:
「既是靈山意志當走神路,為甚還要新佛舊佛交接?」
「說是交接,實則是用新佛道基替換已然腐朽的老軀,老衲這般模樣,屬實有些見不得人。」
「再便是把當年兩位世尊的道統一起傳下,若新佛得悟,西方大淵和靈山,定會有莫大變化!」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禁不住哼聲,隨之好奇的問:
「無數歲月傳承想必新佛舊佛更迭諸多,便沒有一個能領悟的?」
「沒有。」
老僧使勁搖頭:
「若得開悟靈山豈會如此孱弱?」
「雖說不可能突破渡劫直抵超脫,可百十渡劫真就算不得甚,到那時,定然又是一方超脫洞天!」
說話間兩人連續穿過三重濃霧,一座水汽繚繞的蓮池現於眼前,五彩蓮花綻放成簇,一着僧袍袈裟之人端坐蓮台,背影挺拔望之出塵。
趙尋安見了卻是笑:
「這便是新佛?」
「三千煩惱絲都未退,難怪承不得世尊道統。」
聽聞趙尋安言語大蟲子卻使勁搖頭,認真的說:
「綠洲大師差了,老衲雖然不知道統根本,但有一點卻知曉的清楚,新佛必須冠三千塵絲,更迭後自然落。」
「若是生來無有塵絲,便悟性天縱也決不可得道統。」
趙尋安聞言咧嘴:
「不都說眾生平等嗎,怎地如此歧視禿瓢?」
老僧也是咧嘴,思量着說:
「這許多歲月過去老衲倒也有了些許了悟,當是不經巫山怎知雲雨,未曾擁有如何摒棄?」
「嘴皮子倒是挺溜,靈山,你不似佛家門徒,倒有些世俗里賣嘴文人的風氣!」
趙尋安嗤笑,隨手扔
第六百二十八章 戳子?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