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徐徐說,取出幾乎化作白骨的美人指,輕輕撫摸,猛然打開!
狂暴無比的氣息轟然出現,黎陽真君臉色大變,轉身剛欲奔逃,便被熾熱光線籠罩。
金白光芒一飛沖天,與身前山巒開了個大大的豁口,趙尋安捧着徹底化作白骨的美人指笑,眼淚卻是嘩嘩的落。
氣息比龍脈真龍更加純正,阿姆果是謫落凡塵的仙,只是如今仙元耗盡,氣息已然全無。
「阿姆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扶搖九天之上!」
狠咬牙趙尋安轉身欲走,卻見燒融之地有光影變幻,上前細看,卻是黑白兩塊錠子,取到手裏叮噹響,質地應是金屬。
放出神識細觀,隱約竟與黑白二色的文才武蘊相近,雖不知由來,可定是寶物!
抖手納入儲物戒指,趙尋安大步奔向雲山宗,期間也曾想要去見萍兒,思量再三終究罷了。
畢竟霓裳宮皆是女修,掌門性子又是僻冷,還是莫要打攪為好。
待哪日丫頭有成定會來找,若能一起前往大崑崙卻是更好,這些年夜深人靜時,真是想。
疾行數個時辰,趙尋安已能看到當年自己在山門前建的石屋,雖只暫住時日,可與自己來說,也是充滿懷念的家。
石屋煙囪有裊裊炊煙起,趙尋安不用猜便知是誰,除了魚糧這廝別無他人。
自打山門開了,這廝十日到有九日住在石屋,把自己這主人攆的無處住,實實的鳩佔鵲巢。
果不其然,將將來到石屋前魚糧便走了出來,先與他肩頭狠狠一拳,然後哥倆好的用力抱了抱,隨後感嘆的說:
「你這廝從來不知低調,好好個星墳點金被你弄的哭嚎遍地。」
「本以為你會錯過,誰承想直入前百,了不得,有些我當年的風采!」
魚糧一通言語說的趙尋安有些懵,不過這廝心中喜意倒是觀的一清二楚,卻是真心實意。
趙尋安也是與他肩頭狠狠一拳,同樣感慨的說:
「火域峰主與我說了,你如今也是正兒八經的元嬰老祖,不枉我那些年的教誨,孺子可教!」
「......說這般言語,你就不覺虧心?」
魚糧咧嘴,不屑反問,拂袖息了屋內爐火,扯着趙尋安的臂膊一飛沖天,朝浮空島急速飛去。
「掌門前些時日便有囑咐,只要你回先去尋他,小九州及左道之事都與你有關,大傢伙知道的不清不白,如今都是心焦,卻要好生說道說道。」
趙尋安聞言點頭,這幾年在外遊歷遇到險境不少,多虧往日裏掌門及諸位峰主前輩的教導,否則便是死路。
回來了先去拜訪也是應當,若是塵世大千,這可是為人的本分。
「尋安回來了?」
「坤山峰主好!」
將將落在浮空島便遇到要走的坤山峰主,見是趙尋安回來面上立時浮起笑,揚手打出數枚傳音玉簡,也不走了,與兩人一起行往議事大殿。
一路三人遇到不少往來浮空島的鍊氣境弟子,見了皆是恭敬施禮。
一塵世出身弟子望着趙尋安背影忍不住說:
「趙師叔果然不凡,遊歷數載竟做下如此大事,無愧中土大千第一天縱之名!」
「趙師叔卻是不凡,只是這中土大千第一天縱之名有些牽強,畢竟靈根太低,與鳳凰那般超品相比,屬實差了太多。」
有弟子不贊同的說,之前弟子卻是哼聲:
「便是超品又有何用,山川秘境十大宗門裏,內門弟子又有幾個不是的,可不一樣被左道邪修困於星墳?」
「若非趙師叔出手,必是全滅下場!」
「掌門都有說,靈根只是基礎不代表全部,我有預感,趙師叔必登點金榜首,無人可匹!」
弟子們說的私密,可前行三人耳目具是聰穎,卻是聽了個清楚明白。
坤山峰主只是笑,魚糧卻用肘尖頂了頂趙尋安的肋叉骨,笑嘻嘻的問:
「聽聞後輩如此崇敬,心中是甚滋味?」
趙尋安認真思量,感慨點頭:
「說的實誠,此子天資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