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關德海?」南天雲子看着那個滿身是傷的年輕人,猶豫着問了一句。
這年輕人長得人高馬大的,身體似乎比起一般人要高不少,目測至少得有個一米九。
「我,是。」關德海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你跟陳主任是什麼關係?」
「陳主任?」關德海順着南田雲子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陳陽,搖了搖頭,但又似乎想起什麼。
「陳陽,陳老闆?咦,您怎麼在這裏,您行行好幫我說句話,我真不是故意的。」
「您讓他們別打我了,我什麼都說了。」關德海看到陳陽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南田雲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妙的神色,但還是問道:「你為什麼跟那些英國人打架?」
「什麼叫我跟他們打架,那個洋婆子對我有意思,我就想去交個朋友,那個鬼佬就罵我。」
「老子在家裏都沒這麼被人罵過,他以為他是鬼佬我就不敢打他。」
「這特麼是華夏人的地頭。」
南田雲子瞬間無語,這孩子壓根就是青春障礙型情感綜合症外加狂躁症患者。
通俗來說就是山炮加花痴。
他以為人家無意的看他一眼就是喜歡他,跟他說話語氣稍微大聲一點就是在罵他。
這人不是純純有病嘛?
李賢淑上下打量了關德海一會兒道:「土肥圓將軍,佐藤閣下,以我的經驗,這個關德海恐怕是有些因為生理上缺陷而天生的心理疾病。」
「這類人對於自身情緒極其難以控制,暴躁,易怒,易激動,經常會將一些小事情毫無根由的放大。」
「所以,他要是在公共場所因為一些小摩擦而對別人大打出手,我一般認為不會是一個陰謀。」
陳陽在一旁微微一笑,這不就是超雄症的解釋麼。
關德海這身高,這長相,說他不像別人也不信啊。
土肥圓將軍跟佐藤司令官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山本夫人的判斷。
南田雲子硬着頭皮繼續問道:「那你跟王仁甫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跟他一起出現在凱旋門餐廳?」
「哦,你是說王先生啊,他是市政廳的工作人員,我那個小廠子最近被市政廳檢查,我找到了葉會長。」
「葉會長跟市政廳的人有關係,他們介紹了這個王仁甫,我就是請他吃吃飯,喝喝酒,希望他能幫我疏通關係。」
「整個市政廳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很貪,而且,他跟趙處長的關係很好,只要他肯幫忙,我那廠子的事情就能解決。」
南田雲子愣了一愣,不死心的問道:「那你為什麼打完架就跑?」
「這位小姐,您不是廢話嗎?誰這麼蠢,打完架還在那裏杵着。」
「要是被我爹知道我在外面惹事,他肯定又得打我一頓,我就在家睡了一覺,他們就衝進來把我帶進了七十六號,這一頓打啊。嗚嗚嗚...」說着,關德海竟然哽咽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南田雲子也是無語。
關德海盯着南田雲子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這位小姐,你剛才問了我這麼多,是不是也想跟我交朋友。」
啥?這人怕是沒死過吧?南田雲子瞬間臉色鐵青,而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鬧,真是胡鬧。」李賢淑看到這一幕不禁大為光火。
「別急啊,夫人,您一次讓他們問個清楚,」陳陽在一旁搭腔道:「李主任,陳隊長,你們兩也來說說,那天我們為什麼會這麼晚。」
李群跟陳恭澍連忙把之前做好的計劃書拿出來,呈給李賢淑等人。
然後就特工訓練計劃做了解釋。
同時也向他們說明了,陳陽對一些專用名詞跟術語的確不懂,他們是一邊報告一邊解釋這些東西。
也正因如此,他們從下午三點多一直開會到六點多鐘。
兩人的證詞說完,後面又進來一位,正是陳陽的秘書,何月華。
明面上這是個華夏女子,但她實際的身份是領事館岩井機關的特務,也是黑田雄介的三兒。
中村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