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李群本來一肚子氣,聽到吳四寶大呼小叫的聲音更是無比煩躁。
「王天奎,死了。」吳四寶的一句話令李群瞬間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人不是被特高課的南田課長帶走了嗎?怎麼會死了?誰動的手?」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般問出來。
「是顧清歡殺的,」吳四寶吸了口氣道:「這個王天奎闖進顧清歡的化妝間,對她欲行不軌,顧清歡拼命反抗,失手用裁紙刀捅死了他。」
「屍體現在還在大成街片場,法租界的巡捕不讓我們帶走。」、
「顧清歡殺了王天奎?我操....」李群聽到這個名字瞬間一愣,當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些文件,所有一切瞬間想通了。
嘭的一聲,李群一拳砸在桌子上,怒聲道:「媽的,南田雲子這娘們是把老子當猴耍。」
吳四寶愣了一愣,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任,這件事怎麼又跟南田課長扯上了關係。」
「哼,」李群怒聲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她這是準備拿顧清歡做文章,對付陳長官。」
「這娘們肯定一早就看出王天奎有問題,故意不說,想用他來釣顧清歡上鈎。」
「怪不得陳長官一直提醒我,跟他們合作千萬不要做太多事,免得有什麼行差踏錯被她抓到把柄。」
「我還以為陳長官多慮了,想不到是他有先見之明,一早就看穿了這娘們不懷好意。」
「還好,咱們沒給長官惹麻煩。」
吳四寶這才反應過來,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小聲問道:「李主任,王天奎的屍體怎麼辦?」
其實,王天奎他也認識,小通橋最初的客戶可都是他發展起來的。
四省十六道黑白紅什麼樣的人他都打過交道。
這個王天奎以前在他手裏買過不少黑貨,吳四寶礙於一場相識,也沒想着落井下石。
後來得知他身份如此重要之後,吳四寶更是不敢說他們認識。
要不然李群肯定會懷疑他有紅色傾向,到時候更解釋不清。
最重要的一點是,王天奎是小通橋的客戶,小通橋是陳陽最大的收入來源,你弄死王天奎不就等於是砸了陳陽的飯碗。
以吳四寶對陳陽的了解,他才不會理你的身份是紅是黑,他眼裏只有金色的。
原本聽說王天奎願意投誠,他還挺高興,誰知道,竟然是這個結局。
李群煩躁的擺了擺手道:「隨他們吧,法租界那些巡捕願意留着就留着,不願意就扔到亂葬崗。」
「吳大隊長,記得吩咐兄弟們,以後特高課交辦的差事讓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要給我瞎起勁,他們吩咐怎麼做就怎麼做,多一分也不要管。」
「知道了。」吳四寶點了點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
滬市,宜春茶樓。
潘翰年疾步上了茶樓二樓的包廂。
包廂里,胡云卿也是一臉凝重。
「翰年同志,出大事了,」看到潘翰年走進來,胡云卿當即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雲卿同志,我接到你的信息也十分震驚。」
潘翰年一邊除下外套一邊說道:「組織上已經派人去查證消息的真實性。」
「要是真是軍統為了一己私利出賣我們。這件事絕不能這麼輕易的算了。」
胡云卿嘆了口氣道:「消息是青狐同志冒死傳遞出來的。」
「我認為可信程度很高,軍統這些畜生居然在後面捅刀子。」
「我早就說過,這些人狼子野心,絕不能跟他們合作。」
「靈狐小組全體組員的命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幫他們討一個公道。」
說着,胡云卿氣憤的捶了一下桌子。
潘翰年也是滿臉憤慨之色,半晌,幽幽的說道:「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對了,關於郵差那方面你怎麼安排的?」
「我已經安排郵差離開滬市,前往大後方先行隱藏。」
「特高課的人知道了他